秉然西打了顾焕一下,又挨到手机面前,眼睛亮晶晶的:“你把小白耳的照片存在手机里了?顾焕你这个变态。”
张敛闻言,转头过来看着他们。
“不好看吗。”顾焕看着手机里的白耳,眼神淡淡的,嘴角却勾起一点笑。
他常常拍白耳。不偷着躲着,就拿着大相机看着白耳,来了兴致就举起相机拍一张。照片背景大多是教室和学校里,白耳的表情也从惊讶、困惑、害羞到逐渐放松,渐渐不去在意他的镜头。
顾焕把有关白耳的所有照片都一一洗出来,挂在暗房里。这样不够,还要传进手机,把照片全都放进一个叫“白”的手机相册。
如果白耳还愿意再去一次他家,顾焕就会给他看自己的暗房,墙上挂着的都是他的照片。
“发我发我。”秉然西摇他。
顾焕收起手机,懒懒丢下一个字:“不。”
“干嘛小气啦。”
“我的。”顾焕说。
秉然西的要求被拒绝,拿顾焕没办法,只能气哼哼地骂他:“死gay,会拍照了不起。”
顾焕笑了一声,目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扫过张敛,对秉然西说:“白耳也是啊。”
他们都知道白耳是同性恋。虽然白耳从来不说,从来不谈起自己的感情经历,但他们都知道,秉然西,顾焕,袁寄,张敛,杰西卡,孙朱凌,所有人。
因为白耳和他们不一样。白耳一点也不知道掩饰,他总是睁着圆润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别人,一紧张就脸红,也不会撒谎,连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情绪,都全都放在脸上。白耳是个纯情得不能再纯情的小孩,他看起来把自己包得紧紧的,用的却是透明材质的罩。
秉然西说:“你真要追小白耳?”
“我和他都是弯的。”顾焕挑眉,“为什么不能追。”
张敛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秉然西“哎”了一声,“二敛怎么突然走了?”
顾焕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张敛回到家的时候,白耳正跪在沙发旁擦拭茶几。
事实上,白耳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客厅。张敛原本雇了家政每周上门做一次清洁,白耳得了偷懒的甜头,又得寸进尺地暗示张敛总是在家里开派对,一个星期一次清洁根本不够。张敛嫌他洁癖过头,但还是把一个星期一次的清洁改为三天一次。
但张敛有时候喜欢坐在客厅打投屏游戏,一边喝饮料吃零食。他又不是多细心的人,难免洒点在桌上。就这,如果白耳看到了,他也会忍不住上去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