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说话的时候有些急躁,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不应该在程祁东面前提她以前在监狱里的事情。
原本就是不堪的,她竟然还自己乖乖说了出来。
她连忙想要扯开这个话题:“那个……我是说我晚上睡不着。”
程祁东低头看了一眼她因为紧张而略微瑟缩的双脚,发现她是赤着脚下来的。
“你在监狱里,也有不穿鞋的习惯?”
郁晚愣了一下,两只脚很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你家不是有地暖嘛,我就不想穿鞋了。”
“现在是冬天。”即使有地暖,大理石地板上也是有点寒意的。
程祁东上前,下一秒附身从地上将郁晚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伸手连忙抓住了程祁东的衣领。
“你干什么……”她紧张地看向上方,她只能看清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略微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睡觉。”程祁东觉得这个女人有点聒噪,“下次记得穿拖鞋。还有,扔掉你那些安。眠药。”
郁晚低声啐了一句:“管那么多……”
“你说什么?”上方传来男人冷峻的声音。郁晚连忙瑟缩了一下身子。
“我说程先生真好。”郁晚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
程祁东抱着她走上了二楼的客房,客房里灯火通明,郁晚这才看清了今晚的程祁东。
他的眼底略有阴云,看上去似是疲惫。他只穿了一件居家的睡袍,睡袍领口被她刚刚拽下来了,露出了紧实的精壮胸膛……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吃安。眠药。”程祁东将她放到了床上,郁晚暗自朝他吐了吐舌头。
“管那么多我耳朵会老茧的……”郁晚又吐槽了一句,觉得日后在程宅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她还以为程祁东只会把她当成一件物品一样摆在家里。
她声音不算低,他又听到了。原本程祁东已经准备离开,闻言扔了一句话:“我只有一根管,不多。”
“恩?”郁晚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仰头看向程祁东。下一秒当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她的脸像是火烧一般,瞬间变得通红滚烫!
程祁东这个男人看起来绅士,实际上就是个……就是个斯文败类!
郁晚不敢回应,看着程祁东离开了客房之后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门外,程祁东拿出手机拨通了陆琛的号码。
“喂,先生。”
“无论用什么方法,半个月之内我都不想看到慕呈延从看守所出来。”
陆琛倒吸了一口凉气:“好。”
*
翌日早上,郁晚原本是想要好好睡个懒觉的,但是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她胡乱按下了接听键,那头传来陆一浓气急败坏的声音:“乔郁晚,你凭什么抢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