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衿吸了吸鼻子,&ldo;摔了。&rdo;
见大厅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陆言北打横抱着她往电梯走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怀里的人变轻了。
乖乖地呆在陆言北怀里,时子衿抬眼看着他精致的下巴,&ldo;陆言北,我,我又逃课了。&rdo;
陆言北闻言看了怀里的人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显得小心翼翼的,将她轻轻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慢慢卷起她的裤脚。
时子衿见他不说话,反而紧张,往上卷的时候,裤子摩擦到了伤口,时子衿嘶的一声。
陆言北手一顿,放慢了手上的动作,&ldo;忍着点。&rdo;
&ldo;嗯,&rdo;
裤腿差不多卷到膝盖上部,伤口渐渐露了出来,已经擦破了皮,时子衿看见伤口吸了口气。
&ldo;另一边有伤吗?&rdo;
时子衿呆呆看着他的头顶,有人说两个涡旋的人会比较凶,但是陆言北不凶啊,她想。
陆言北见时子衿不说话,认命地卷起了另一个裤腿,伤得比原来那个轻一点,只是紫了并没有弄破皮。
从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外伤药,他蹲下身子拿出棉签道,&ldo;帮你消个毒,可能有点痛,忍着点。&rdo;
&ldo;嗯,&rdo;
其实陆言北的动作很轻,要不是因为伤口涂上药时有反应,时子衿根本感觉不到他在动作。以前这点伤,她从不放在眼中,但不知什么时候,渐渐在陆言北面前有了那种女生的柔弱的感觉。
&ldo;疼吗?&rdo;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
&ldo;嗯,有点。&rdo;
伤口范围不大,很快就涂好了,时子衿见他就要起来了,一时舍不得那温柔,情急之下两只手慌忙地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结果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
陆言北好看的眉一皱,&ldo;手背过来,我看看。&rdo;
&ldo;哦,&rdo;时子衿乖乖地听话背过手。
五分钟后,所有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时子衿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ldo;陆言北,我逃课了。&rdo;
陆言北收拾好手上的药箱,洗了个手,定定地看着时子衿,&ldo;所以呢?&rdo;
&ldo;你不骂我?&rdo;
&ldo;你很想我骂你?&rdo;陆言北擦着手上的水。
&ldo;不是,&rdo;时子衿呐呐地说道,继而说道,
&ldo;其实,我逃课是因为在纠结一些事情。&rdo;
陆言北听完后给了她一个仿佛早已知晓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一次对别人吐露自己的烦恼,时子衿心里有些紧张,舔了舔干干的嘴巴,绞着手说道,&ldo;我其实是因为我妈,&rdo;
陆言北走到旁边的的茶桌旁,慢慢地倒着水,水声与时子衿的声音结合在一起。
&ldo;我妈这些年来都在寻找一个人,找了许多年了都没有结果,然而我最近见到了他,发现他并不像我妈说的那样,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倒水的声音就此停止,陆言北把水放到时子衿面前,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时子衿接过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ldo;谢谢。&rdo;
时子衿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手上的袖口上的扣子没有扣,只听他说道,&ldo;所以,你在担心告诉你母亲后,你母亲会失望,不告诉,又担心她继续烦扰?&rdo;
&ldo;嗯,&rdo;
陆言北眸光看着时子衿,&ldo;时子衿,古言中有&lso;子非鱼,焉知鱼之乐&rso;,一样的道理,既然你不是你妈妈,那你又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呢,那么一切,顺气自然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