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牡丹羞愤地指着她,扭头朝床上的人撒娇道:“毅我不管啦,你那个丑婆娘欺负我”床上的人仍双目紧闭,似睡非睡。青青双眼似笑非笑,淡淡道:“你该这么叫醒他”说罢在王牡丹的尖叫声中,憋足了劲一拳往那双俊脸上揍去!他果真伸出一只手轻松便化解,俊目缓缓睁开,嘲弄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急着想二女共侍一夫!”青青备感羞辱,愤恨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是么?”他的手稍一使劲,青青便往他身子上撞去。四目相对,他冷然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有心使她陷于如此尴尬的境地。王牡丹惊愕在一旁,大开的门外也似乎有人远远地在探头探脑。青青挣不脱他有力的双臂,脸色憋的通红,恨恨地盯着他,眼里是屈辱不堪绝望和无尽的伤痛。她就那么定定地瞧着他,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颓然滑下,滴落在他脸上。毅之身体一颤,翻身坐起,松开了她。青青站直身子,理顺衣衫,面上的表情僵硬而惨白,她誓不在他面前落泪的,她还是没做到。“大家伙听着,今天是我休了你!”说罢朝门外大喝道:“小清阿宝,笔墨伺候!”小清与阿宝哆嗦着将笔墨纸砚奉上,忙颤抖着退下。他们不敢得罪少爷,更不能不听他们少夫人的话。青青当着那二人的面,在案台上奋笔疾书。她的手不可抑制地在颤抖,将书好的纸朝他脸上丢去。他一直闲闲地倚在床上瞧着,抓起面前的纸摊开,“休书?”他慵懒的语气,脸色却越渐阴沉。王牡丹凑上来,惊叫道:“这世间竟然有女子敢休了丈夫的!太好笑了!毅应了她!哦不对,撕掉它,你再重修休书一封!太过分啦!”王牡丹似打了鸡血,在一旁叫嚣。毅之没有理会她,双眼却紧紧盯着青青,黯然道:“你真的”青青抢过话,以那种平和的语气淡淡道:“没有什么真的假的!今日起,我们不再是夫妻,不再有任何情分,将来老死不相往来,路上看到了也要打招呼!你放心,我今日便搬出去,二人可尽情享受,把酒言欢!”毅之面色顿时惨白,腾地直起身子,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颓然坐下。青青骄傲地打了场胜仗,然而她却是这场争夺中最大的失败。她连争取都不想,自尊心战胜了一切,这个不爱她了的男人,她不稀罕!-某一家子都感冒了,昨夜困的厉害,今日一早补上更新,某抱头鼠窜正文:痛苦的新生青从府搬了出来,是净身出户!呃,她顺手带了当然也没拉下那几百两银票。。她可没那么傻,要自尊到视金钱为无物的地步。男人没了,她更把这银子瞧的紧。她偷偷离去,没跟风云轩外的任何人打声招呼,甚至也不想与老夫人告别。最不舍她的人,应该是那短短数月,却相处的似家人般的妍姨小柔阿宝众人。她撇下毅之,远远地与众人告别。她淡淡笑道:“想我了随时来我们的铺子,小清阿宝知道在哪。只是,没能继续让大家多赚点小钱,对不住了。”众人皆黯然。青青灵光突现,慰道:“其实也有法子,诸位在空闲时也可以赶货,等统一做好,月中时派小清或阿宝给送来。我照样给大家提成,好不好?”妍姨劝道:“少夫人,您还是走了。这事找老夫人说道说道,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青青苦笑,“算有,我也不稀罕了,没意思透了!”她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扬长而去,心却苦涩难耐。纵使她休了他,他仍是没有挽留自己。连他都不在乎她了,那么她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府,又有何意义。不想从大门出去。引来众人猜忌复杂地目光。翻上围墙地那刻。她有些迷茫。也许。今生将不会再踏足此地。永别了。家大院!永别了。所有关心过她地人!永远别再让我碰见你!否则见一次揍一次!毅之大坏蛋!青青气鼓鼓离开家。可是。她又该何去何从?没有落脚处。这会才想起她娘地好处来。投奔黄家去吧?希望黄老爹不会赶自己出来。幸好那次没兴冲冲地告诉他们她与毅之成亲地事则。真是糗大了!哎。还是算了。太没面子了!青青提着个小包袱,去了自己的铺子。白天在那看铺子夜里就睡在后头,熬熬便过去了。守铺子的是个老婆婆,无儿无女很正直善良的一个老人,当初青青便是瞧见她虽穷困,却仍不贪财这点上,才选择日夜守着这铺子。那老婆婆吃住都在铺子里青过去,她也有个伴了。其实这样也很好,她闷闷地想到。不用瞧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用气得牙痒,不用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好。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充实,白天忙的不可开交,买卖多了,荷包也充实了。果真是那个情场失意,钱场就得意啊!生活还是很潇洒自在却又很孤苦无依,她不能去想毅之,也不敢回黄家万一她娘问起什么来,她要是知道自己偷偷成亲了,一转眼的功夫又被男人给甩了,岂不会很伤心。白天忙,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夜里最难熬的时刻。她怎么会那么没出息,脑海里还是那臭家伙的身影念他温暖的怀抱。可想起他,又牵扯到心脏那个最柔软的部位|痛很痛。一直那么煎熬着,她觉得自己早晚一天会心脏破裂而亡。话说那头的黄家李秀娘终于下定决心,与黄老爹共结连理。那么就想着要通知下青青,李秀娘也一直担心着她女儿怎么会一直杳无音信,所以就和着龙乘深一脚浅一脚去了府。李秀娘知道她女儿在这里头当差的名儿叫花语,打门房里头一问,那人却立即卑躬曲膝派人上风云轩请示去了。李秀娘有些不安,她女儿,似乎在这府,还算有些地位?难不成那小丫头片子混上了丫鬟的头头了?小清出来领二人进去了,一路辗转,那家伙也不敢对二人多说什么,也没说他们少夫人不在,更没说他们少夫人豪气云天地休了他们少爷。因为少爷下了死令,少夫人出走的事,万万不可泄漏半点出去。小清的小脑瓜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妍姨淡淡告诉他们,这少爷啊,要么是怕老夫人怪罪下来,要么,怕是还没估摸着自个的心意,希望仍有回旋的余地。如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大家也认为,后的可能性居多,否则,为何少夫人一走,少爷就把那只狐狸精给送走了?然不成,他是故意做给少夫人瞧的?为什么?众人仍一致认为他们少爷人品不至于坏成这样,故意与那个妖媚的女人胡搞的成分较大。否则,少夫人在场时,少爷就故意跟那个女人很亲密;少夫人一走,他就冷冷地推开那个女人?林嫂当时一拍大腿,连声附合,她怎么当时没想到这个?要不少夫人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她冲动着就要小清跑一趟去把少夫人给找回来,可妍姨却叹道,解铃需系铃人。他小清也这么认为,少夫人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不是少爷跪着求她,她肯定是不会再回府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逼走少夫人?小清领着二人回到风云轩,毅之早已在正堂等候,脸色阴沉。李秀娘见着毅之熟悉的面孔,忙行礼。毅之有些坐立不安,害怕李秀娘是来替花语打抱不平的,娶了人家的女儿,又不由分说逼走了她。哪个做娘的,都不会饶了他。待二人坐定,丫头奉上茶,毅之忙屏退左右。李秀娘方才不急不缓地问道:“怎么没瞧见花语呢?”毅之头脑一沉,什么?她没回黄家?那么她在哪,这扬州城,她又可以去哪?难不成就像以前她笑着说过她就呆在那破庙里头?他的心一紧,又是心疼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