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烈想着劈柴应该没有多难,便微笑着答应了下来,路其从他家小仓库里找竹梯,拿着锤子、钉子、以及木板在上面敲敲打打得梆梆作响,安得烈在院子前拿着斧头对着不规则被锯成一节节的湿柴劈……竖起木柴,双腿分开,微屈膝,姿势看起来还蛮正规的,路其小心翼翼的蹲在房顶朝下看,哈其正好从把洗好的衣服提到院子里的竹竿上晾,看着自个儿的大哥笑得有些让人浑身发寒,便开口提醒道:&ldo;大哥,昨晚刚下过雨,会打滑,你要小……&rdo;心。随着柴裂开的声音还有一声哎哟!路其刚想转头跟弟弟交待事情,结果头扭到一半下面那位清瘦的安得烈就把斧头扔一边,抱着脚直跳,一边哎哟哎呀的。路其忍住笑意关心的问道:&ldo;砸到脚了?&rdo;哈其则有些兴灾乐祸,这个在他家白吃白住的男人终于让自己开心了些。安得烈脚面被他劈开的柴给砸到,哪还有心思顾他们兄弟俩脸上的表情,最疼痛的时候过去,他蹲□直摸着鞋面,脸全皱起来,模样还挺逗人,路其蹲在屋顶不方便下来,便吩咐哈其,让他好好给安得烈看看脚,这个安得烈也算得上细皮嫩肉,得好好磨炼磨炼才行。安得烈仰起头正看哈其把衣服晾完朝这边走来,尴尬的笑了笑:&ldo;没事的,疼一会儿就没事了,我继续吧。&rdo;哈其有点不相信,被强力劈开的柴砸到脚面还是蛮疼的,他再三确认的问道:&ldo;真的没事吗?要不你把鞋子脱下来,我给你擦点跌打酒。&rdo;药酒是路其自制的,去年他们总是到山上打猎,嗑嗑碰碰的总会有些小伤,于是便到城镇买些酒,到山上挖了些药材洗净晒干便浸泡了起来,之后他们有些伤痛都用来擦擦,别说还挺管用的。安得烈摇摇头,脸上的痛苦表情已经没有了,他只是淡然一笑,心里不由叹息,他连劈个柴都会弄伤自己,难道离开那里他就是个废物?不,安得烈怎么可以成为废物,就算当个山村老师也要做得出色,眼里闪过一抹坚定。有些歉意的笑了笑:&ldo;不过是小事而已,是我自己大惊小怪了,让你们为我担心真是不好意思。&rdo;安得烈站起身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斧头,继续劈柴。路其给哈其使眼色,让他别管,然后转身对扒着门边的哈其眨眨眼,小家伙得了眼神示意跑回屋内继续练他的字。晚上路其便对哈其和哈罗严肃着脸,告诉他们学习识字的好处,并且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两个小弟弟半知半懂的猛点头,以后都要听安得烈老师的话,不辜负大哥的期望。安得烈那时坐在一旁看书,却没想到路其竟然懂那么道理,他想着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识字,他好像懂得道理比自己还多似的,而且自己年纪也比他大。疑问归疑问,安得烈并没有带着这样的疑问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间也已经跟路其三兄弟一样了,从今天开始,他也加入了路其的务农生活,当然,每天他都会教路其哈其哈罗三人识字。路其也终于不再是个文盲,抬头挺胸做有知识的人。他的咸鸡蛋也在二十五天后正式可以食用,当天晚上他们加了菜,安得烈第一次吃到咸咸的鸡蛋,惊喜的表情多于惊讶,路其只是对他笑了笑。睡前他对握着安得烈说:&ldo;现在发家致富的路还远着,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赶鸭子吗?&rdo;路其的真诚似乎感动了安得烈,他点了点头:&ldo;好。&rdo;路其要的就是这个点头哪,对于安得烈粗糙了的手,他完全不在意,单纯的男人就是需要磨磨。入夜,路其洗完澡后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只是这觉似乎睡得不大安宁,胸口热乎乎的,这夏天虽然就要来临,但也没有这么热吧,安得烈昨晚还盖着被子呢。路其摸了一把自己光、裸的胸口,只是这和摸让他两都瞪得老大……抬起的掌心瞬间出现一簇小火焰,火焰呈淡黄色,中间透明状,里面有个晶体珠,路其愣愣的盯着掌心火焰里的变化,火焰由深变浅。然后路其的手掌上晶体球与火焰则从透明状凝聚成个形状,那个形状边吸收着淡淡的火焰,边呈现出一个小小的人形,接着那火焰消了下去,路其的掌心便上坐着个像是正揉着眼睛,对着他的脸翘起光洁屁屁的小人儿,小人儿坐正他几近透明的身子,比指腹还小脸微微昂起,晶莹剔透的模样看得路其双肩直颤抖,双眼发热,难道他是妖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