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了下,没拧开。
……
赵南星有些恼,再次用力,指腹都红了也没拧开。
侧方忽然伸出一把手来,拿过了她手里的牛奶,与之而来的还有清淡又好闻的味道。
是家里她最喜欢的那款沐浴液,像极了小苍兰和玫瑰调和起来的味道,但因为太喜欢,所以很少用。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癖。
而沈沂身上穿着灰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已经消失不见。
他身上带着几分湿气,像是把外头的雨水都带了进来。
可他的掌心还缠着纱布。
即便如此,那瓶牛奶在他手中还是轻而易举被拧开。
他单手拿着牛奶,忍不住皱眉:“你还喝冰的?”
赵南星:“……没热的。”
“倒出来放微波炉热一下。”沈沂说:“这段时间别喝冰的。”
赵南星:“……为什么?”
似是对他刚才的逃避发难,故意抬杠。
沈沂却瞟了她一眼,轻轻抿唇之后回答:“没记错的话,你快来了吧?”
赵南星:“……”
赵南星直接从他手中抢过那瓶冰牛奶,咕嘟灌了一口,透心凉,“我经期不准好久了。”
沈沂:“……”
沈沂记着的还是几年前的日子。
不过……
赵南星忽然看向他,眸中已经蓄了怒火,“你洗澡了?”
沈沂点头,湿润的发梢还软趴趴地垂在额前,看上去要亲近几分。
但赵南星知道,那只不过是他那乖巧长相给人的错觉。
赵南星看向他的手,“我刚是不是说过半个月内不能沾水?”
沈沂:“……”
“但我两天没洗澡了。”沈沂说:“很脏。”
赵南星深呼一口气,“那你也不能沾水啊。我刚给你包扎的伤口,你的右手不想要了是吧?”
沈沂没说话,只盯着她看。
似乎只要她有些生气的时候,沈沂便会这样沉默。
好似是不知如何应答。
但赵南星总觉得,他这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就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赵南星的心里。
很讨厌。
赵南星愈发生气,“反正也是会用左手吃饭写字的人,既然右手这么不重要就剁了啊。”
沈沂:“……”
沈沂没忍住,冷声道:“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