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阮思妍,你如今倒是风光啊,难怪赶不及的和阮家脱离关系呢,原来是搭上了国公府啊!”
“瞧这如今穿金戴银的样子,谁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呢,怕是另有所图吧?”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怨毒。
“谁都知道楚世子有多宝贝这个儿子。说是给楚小公子治病,谁知道她暗地里打着什么主意呢!怕不是打着给人治病的幌子,想给人做后妈吧!”
“真是水性杨花不知羞耻,人家楚世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哎呀也说不定,人家楚世子至今未娶,指不定就好这口呢!再说她不是会医术么,下个药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阮思妍本不欲理睬他们,怎奈这几人却越说越离谱,竟还扯到楚凌寒身上了。
因着上次在蓬莱居对楚凌寒一顿吐槽,事后反省好像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心里不免有些心虚,所以,一听到这几个人的污言秽语,阮思妍不知怎么,便忍不住火大,想也没想便维护起楚凌寒:“请几位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国公府,不是阮家。还轮不到你们几个人对我说三道四。”
“还有,楚世子君子端方,洁身自好,尊贵不凡,是这世上难得的好男儿,就凭你们,也配提他?还敢如此恶意揣度他?”
“我不能肖想,难不成你们就能肖想了?”
阮思妍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义正言辞。却不知她这一番话,全都落入不远处假山后面的楚凌寒耳朵里。
楚凌寒是受不了他娘一个劲的给他介绍各家贵女小姐,才偷溜过来打算顺便看一下楚霄的,正好听到这阮氏三姐妹对阮思妍的刁难,最后还扯上了他。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阮思妍竟然会出言维护他。
对比那天在蓬莱居听到的,今天阮思妍言语间对他尽是溢美之词,简直判若两人。竟像是,竟像是一个妻子维护自己的丈夫般。啊呸,想多了。但不得不说,这让楚凌寒心里很受用。甚至于因为那天阮思妍的言论,而导致的这些天的阴郁,竟都烟消云散了。
意识到自己心境变幻,楚凌寒突然一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因为这个女人,而牵起一样的情绪。是从那次他摔倒在自己身上起?还是更早的时候,她救了自己那次起?
这种陌生的情绪,是以往二十六年从未有过的,似乎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控制不住的受到影响。不仅如此,自己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更想见到她。就拿刚才来说吧,他究竟是因为想来看楚霄,还是因为她呢?
“阮思妍,你要死啊!竟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简直反了你了,我看你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还跟她废什么话啊,她这就是欠打!”
阮家姐妹什么时候被阮思妍如此顶撞过,当即破口大骂,更是要动手打人。
阮思妍也是一时火大,才骂了她们。骂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势单力薄,且此刻正处在一段花园小道中,四处无人,少不得要挨上几下了。不过,小时候自己被她们欺负就算了,如今她却不会打不还手的。
眼看几人左右夹击,阮淑妍更是一个巴掌朝她迎面而来,阮思妍躲避不及,闭眼之际,脸上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只见横空从身后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便按住面前的手臂,而后只听“哎呦”一声,阮淑妍便摔倒在地,另外两人俱都浑身僵硬的顿住,神情惊恐的望着阮思妍身后。
“在我府中,欺负我府上的大夫,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不带一丝温度的男声自身后响起,阮思妍回头,不是楚凌寒是谁?
楚凌寒的突然出现,给阮思妍解了围。
其他几人就没这么好过了。她们不知道楚凌寒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听到了多少,脸色惨白,吓得腿直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地上摔得生疼的阮淑妍,更是连哼哼都不敢发出。不过,楚凌寒也没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任由几人哭喊求饶,都不带一丝动容,直接命人将这阮家三姐妹给抬出府门,丢了出去。
干净利落!
阮思妍很意外,不知道楚凌寒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就这么巧,而且,她竟会出面帮助自己。
“怎么,我帮了你惩治了这几个人,连声感谢都没有?”
闻言,阮思妍抬眼,这人正抱着手臂,闲闲的背靠在假山上,掀着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派慵懒散漫。全然没有刚刚处置人的冷面威严,倒像是一个正在调戏人的公子哥。
“额,”阮思妍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低声道:“多谢楚世子出手相救,民女感激不尽。”
只听楚凌寒嗤笑一声,却道:“一句感谢就没了?”
“啊?”阮思妍抬头,目露迷茫。他这是什么意思,感谢还够,那还要怎样?阮思妍心中郁闷,想着要不将袖口里还剩的一个驱虫的香囊送给他?
因为再过几日便是端午,阮思妍特意做了几个驱虫的香囊带过来,给了林氏还有楚霄一人一个,眼下正好还剩一个,不如就给楚凌寒?
阮思妍:“若是世子不嫌弃,唔--”
话还未说完,便身体突然一轻,已经被楚凌寒一把拉住,给带进了他身后的假山里。阮思妍心下一紧,以为楚凌寒难不成就因为帮了她一把,就要对她行不轨之事,情急之下正欲呼喊,又被楚凌寒捂住嘴巴,身子也被他箍住,紧紧压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