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秀眉蹙了蹙,“睿王殿下,本宫的姐姐今日出殡,本宫不希望有人扰乱葬礼。如果睿王是来参加葬礼的,本宫感激不尽。如果是来添麻烦的,纵使要得罪睿王,本宫也要向陛下说道说道。”
容棠在一旁听着,心里已经起了不小的狐疑,不就是一个破伯府争产的家事吗?怎么连王爷都下场了?是不是被容三坑了,他并没有对自己说出全部实话。
睿王南宫睿嘴角勾起弧度,“容母妃说的哪里话,本王怎么会来添麻烦。实则建安伯爵位归属特殊,这个所谓的容棠少主来的太过巧合,不迟不早,偏就在出殡当天回来了。容母妃不觉得有问题吗?”
容妃道:“本宫不觉得有问题。许是姐姐在天有灵,让她的嫡子终于赶回来送她最后一程。”
南宫睿轻笑,“容母妃竟是连查证都免了,就这样轻易的认可了此人身份,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容妃再次走了两步,站到了容棠面前,看着容棠那双忽闪忽闪,流露出最纯真光芒的眼睛,就是一叹,“不用查证,本宫看一眼,就知道这就是自家侄子,这是冥冥中血脉的牵引,自然而来的感应。”
南宫睿嘴角抽了一下,“容母妃,金侍郎大人是亲生父亲,他怎么没有感觉血脉的牵引?”
金侍郎自从南宫睿来到,就像一个瘪掉的车胎又被充饱了气,支棱起来了,扶着老腰说道:“没错,本官对这个野小子没有一丁点感觉,他是假的无疑。”
容棠嗷咾一嗓子哭开了,边哭边跪爬到容夫人棺材边,扶着棺材痛哭,“娘啊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有人宠妾灭妻,以庶做嫡,包藏祸心,他是恨不得儿子死在外头永远回不来,好让他和别的野女人生的奸生子继承咱们家的爵位,让姓金的野种霸占咱们家的家产,他这是吃绝户啊!儿子这一年来饱受追杀,指不定就是有人……”
“容棠!!!”
金侍郎目眦欲裂的瞪着他,“你大逆不道!”
容棠跳了起来,“金大人,你认我了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认我,打的什么算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孽障……”
金侍郎颤抖的手指着他,又快晕厥了。他是从三品官员,他也是要脸的,今天被这个小畜生当着这么多人面撕掉遮羞布,他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金耀阳大怒,“姓容的,你竟敢辱骂生父。”
容棠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通奸生出来的野种,建安伯府容不下你这污秽的人,趁早滚远点,不然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金耀阳当了十几年大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一张脸红成了猴屁股,“姓容的,你敢骂本少爷……”
“我呸!你是谁家的少爷?小爷问你,你今年多大?”
金耀阳一怒道:“本少爷十八岁,比你年长,你是不孝生父,不敬兄长,传扬出去,便是犯了千夫所指的恶逆之罪,别说什么爵位,就是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容妃听了面色凝重,这小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股子狠劲是好的,却也太冲动,太容易被人拿住话柄。
三太爷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