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露的腰最不能碰,被郑清河一掐,就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拼命躲开,挣扎,于是她就在郑清河身边扭得就像条要逃跑的小鱼,本来还沉着脸,冷着脸的郑清河,愣了下,他看了眼小窗,直接按住她,然后把她轻松拎抱到了小窗看不到的一处死角,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在我面前,扭成这样,你想干什么?”
“不是啊,你放手,我的腰不能碰……”
“不能碰?”他的手箍得更紧了,她的腰不能碰,但他握起来可真太舒服了,尤其挣扎的时候,简直让人不想放手,那就挣着吧。
“说,那个郑佑平,真的是你对象?”他语气严厉地问道。
在知道郑佑平是郑家养子,而江露的姐姐江华嫁给了郑佑平,他真的窒息,这是姐妹共抢一夫?虽然江露是被抢的那一个,但一想到江露喜欢过这个人,他就从心底不舒服,极度不舒畅,所以哪怕是张娜极力挽留,他也没有住在那个家里,而是住在了宿舍。
“哎呀,你别掐我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没和郑佑平处对象,你可以打听啊,我从没和他处过,那不是,那不你我去昌河县的时候,那天,你对我耍流,氓,我又和你分到了一个大队,我不是慌吗,为了保护自己吗我才在流氓,不是,才在你面前说,我有对象的,这都是借口,都是借口呢。”江露真受不了了,他拇指还放在她腰上面,他放的那地方,就好像有电流,还时不时的用手指摩挲她,她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郑清河被她一句一个流,氓,说得额角青筋直露,“那你为什么说你的对象姓郑?既然和他没有处过,为什么会说姓郑?”
对象姓郑?啊,这么严谨的吗?她都没有记起这个细节啊,但她有急智:“那当然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啊,要不你这个流氓不信怎么办?”
“流,氓?我看你是没见过真正的流,氓!”他咬牙道。
“那你妈妈的信,你怎么解释,为什么信上说让你不要再惦记郑佑平?”
江露边忍着痒,一边脑袋转得飞快,甚至还有点兴奋,对嘛对嘛,不怕问,就怕不问。
“郑佑平以前和我们家住在家属楼,跟我和姐姐认识,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转,就是当哥哥一样,是我妈误会啦,你不信你看我,在看到我妈妈信,知道他和我姐结婚的时候,我状态有差别的吗,你不是天天能看到吗?我是不是很无所谓,与我无瓜的样子?我有伤心吗,有难过吗?没有吧,我该吃吃,该喝喝,这足以证明,我并不喜欢郑佑平,他嫁谁与我无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喜欢过人呢,自从见到你以后,我才喜欢你这样的,郑佑平他拍马也比不上你啊,你是天,你是地,你是我的好兄弟,不不,我是说,你比他高,比他帅,比他对我好,我从来没喜欢过他,我真的只喜欢过你一个,你是我的初恋,援朝……”
他离江露很近,一直冷着脸看着她观察她,江露被看得很虚,忍不住耍赖地跟他撒娇,“我真没骗你,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回家就后悔了,我真的归心似箭地回到大队,想跟你道歉,跟你和好,我还提了好多吃的,去你家敲门,谁知道你已经不在大队了,我当时都快急哭了,好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你不信问王梅,赵铃,李青他们,你能不能原谅我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是真的只喜欢你,那,s市这么多好的男同志,我要不喜欢你,我干嘛要追着你,巴着你啊,别的男人就没有你李援朝好啦?”
“好好好,我不说了,别的男人都没有你李援朝对我好,你可以罚我,但以后不要不理我了,好吗,好不好啊,你答应一声啊。”
她小手已经不掰他箍在腰上的手了,而是轻轻地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小声央唧。
郑清河的手总算是松了松,但显然他还不打算放过她,他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一脸怀疑地问,“你为什么要找我?你知道我就是郑清河?”在没找到他之前,郑清河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早就死掉了,可江露一到昌河,就有问过他,知道不知道一个叫郑清河的人,那时候他也万万没想到,郑清河就是自己,既然一个六岁就病死的人,那江露为什么要找这个人。
江露松了口气,所有的问题,只有这个是最容易糊弄的,她可以随便瞎编,瞎扯也没有人知道,毕竟这种事情,无关紧要,难道还能怀疑出她什么东西来,郑清河病死的时候,她这身体恐怕还在吃奶呢。
“我是听我姐说的啊,郑清河病死在昌河,没有见着尸体,我以前看到了一本国外的书《疯狂的安娜》里面有个小故事,就是有人把别人的孩子扔掉,然后用自己的孩子李代桃僵,那个母亲三十年后知道,就发疯了,我就是突发奇想,毕竟我到昌河插队,就想找一下,会不会郑清河没有死呢。”幸好,她当初就跟郑清河问了一嘴,后来去别的地方问,都避开他,因为他一听自己念郑清河三个字,他就生气,那生气还看不出来,但就很别扭,江露就再没跟他提过。
郑清河盯着她,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最后说了句:“你可真闲。”
反正江露把理由递上去了,爱信不信,她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讨好地对他说:“真没想到,现实比小说还跌宕起伏,还要精彩,只是可惜,不是我亲手发现真相,对了,援朝,你是怎么回到郑家的?”她一直好奇着这件事,她就回家过个节,在这八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郑清河就突然回到了郑家,郑家一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