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夜空的北斗也没有让她找到黑夜的方向阳光
里她在院子中央晾晒着衣裳在四季的风中她散着
头发安慰着时光……
这是赵雷最出名的一首歌,唱哭过太多人。赵雷
写这首歌的时候,住在北京南城的一个大杂院里,物
质上和路平一样窘迫。那里也有个怀揣梦想的南方姑
娘,听赵雷说她很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赵雷这首歌,都让我想起
路平遇到的那个南方姑娘。
那个南方姑娘在路平第一天搬进地下室的时候给
过他一只水果,香气四溢,但叫不上名字,听说是她
家乡的特产。
她说:&ldo;你猜猜该怎么吃……&rdo;
慕残人士
6个月的地下室生活后,路平得了脚气,手上也
开始脱皮。他的床太低,被湿气贯穿了身体。
音乐就在这一片潮湿之中,自然地产生了。
路平开始一首接一首写歌,他会弹吉他也识谱,
满墙都用图钉钉满了他写的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
之间有那么多的话想唱出来。他几乎一天一首地写,
高产的时候连词带曲一天三首。写好了就随手钉上
墙,地下室潮湿,几天的工夫字迹就晕染出毛刺,纸
张也被水汽吸附得死牢,像用糨糊贴在上面一样。
当路平把四面墙糊得满满当当后,他开始尝试以
音乐为生。
一开始是卖歌,后来给人兼棚,帮忙编曲。他陆
陆续续加入了一些乐队,自己也组建过一些乐队,大
体经历和其他那些混迹北京的地下音乐人们没什么太
大区别。西安盛产好歌手,就像山东淄博盛产乐手一
样。地下、半地下的音乐人们有着一套自己的江湖规
则,彼此之间习惯了帮扶。所以路平基本饿不死,但
也吃不饱。
有时候,他跟着乐队跑酒吧演出。舞台上制造出
来的最大响动声,也敌不过台下的一片骰子声。他偶
尔开个小专场演出,来的人一边听一边玩手机,短消
息的滴滴声飞镖一样扎进吉他的和弦里。
乐队不出名,没什么人尊重他们。有一次,他在
台上唱一首写母亲的歌,台下两人旁若无人在热吻。
男的将手伸进女的上衣里捏得起劲,旁边有人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