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挺好的。”顾墨琛揪了一把她的脸蛋,对她见钱眼开的秉性早已见怪不怪。
“就是就是,小时候的小玖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多可爱呀,软软糯糯的像个小包子,怎么长大之后就成了这幅德行。”
夏南津摇着扇子,桃花眼微挑,颇有勾人的意味。好好一男人,可惜长了张嘴。
苏兮玖忙着数红包,嘴上也没消停:“这副德行是哪副德行?年少不知金钱好,错把糖果当做宝。现在我是悬崖勒马、金盆洗手、浪子回头了,如有意见,还请憋着,谢谢。”
提起这茬子事,应该算得上是苏兮玖的黑历史。那时她不过两三岁,对钱没有明确的概念,觉着钱和白纸没什么区别。过年得到的红包还让长辈存起来了,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让她追悔莫及、现如今想起来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决定。
“今年的压岁钱,可以换成糖吗?”苏小玖童鞋皱着一张包子脸,同长辈商议。
众长辈:从未见过如此清奇的要求,崽崽长大了,知道省钱了!
“成,没问题!”
双方很快达成共识,自那之后的两年,苏兮玖过年时总会收到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甚至有一次,有人专门定制了一颗巨无霸棒棒糖,比她还高处不少,两只手勉强握住的那种。可惜那糖放到最后让她不小心一屁股坐碎了,分给了其他人。
再长大一点,明白了钱的作用,苏兮玖化身财迷铁公鸡,铁打的压岁钱流水的存钱罐,存钱罐换了好几个,里面的钱只有进没有出。
“得,把贪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你占独一份儿。果真厚颜无耻!”
“幸亏厚颜无耻,不然也不会和你打交道。”
清点完红包的苏兮玖心情大好,看在红包的面子上,她决定放过夏南津。
“还没问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没有人又捅幺蛾子吧!”说话时她是面对夏南津的,那个又字咬的格外重,在内涵谁不言而喻。
夏南津狠狠摇了摇扇子,不知道是想煽风点火还是扇风熄火,愤懑地瞪她一眼,凑到顾墨琛面前。
“璟言,咱就是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看看这苏兮玖,更是其中典范,牙尖嘴利,目无尊长,要不还是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托身霸王花。”
“夏南津同志,你的王朝早就亡了。我是女子,你就是小人,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古人不也还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再撺掇我家阿墨这些有的没的,小心你的狗头。”剜他一眼,苏兮玖把顾墨琛往自己这边扯了扯,“阿墨,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别和某些坏叔叔呆一起,太危险了。”
顾·男孩子·墨琛似笑非笑,顺从地往苏兮玖旁边站了站,给了夏南津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收到警告性颇为浓厚的眼神,夏南津识相闭嘴,古人说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外甥平日虽冷着一张脸,其实待他还好,他刚才好像撞枪口上了,阿弥陀佛,现在抢救一下应该为时不晚吧。
“哈哈,那什么,如果我说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或者我有人格分裂症,你们相信吗?你们肯定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天作之合。”瞧把人给急的,都会说成语了。
“对了小玖,你不是很好奇苏格莱特那位外交官吗?她就住在大使馆,不然去瞧瞧。”
“哪位外交官?”
“就玛利亚凯莉。”
等夏南津回答完才反应过来,苏兮玖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那刚才问他的……
“夏妈妈,夏小姨!”
果不其然,夏湖衣和夏云裳两姐妹正站门口,脸上的神情一模一样,都是八卦的模样。
“来,弟弟,和姐姐们好好聊一聊呗,你一个不擅长记住名字的人是怎么记住那么长的名字的?”
夏南津有病,是大院里众所周知的,还是一种奇怪的毛病,有人脸盲,他是名字盲,就是很难记住别人的姓名。苏兮玖,三个字,他当初记了两个月,得亏苏兮玖当时没记忆,不然保准怀疑自己,这三个字很难吗?
“就是就是,弟弟长大了,和姐姐不亲了,真是太残忍了。”
两人一左一右攀住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人往外面押。
“姐姐姐,两位姐姐,小朋友还在这里,你们注意点形象。”夏南津冷汗连连,不断挣扎试图逃脱魔爪。
苏兮玖老早闭上了眼睛,用手遮了一下,另一只手想去蒙顾墨琛的,奈何胳膊不支持:“不用管我们,当我们是空气好了。”
你手指的缝隙敢不敢再开大点!
“乖,我们出去。”顾墨琛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眷恋的目光,直接把她带离房间,顺带关上房门。
大院里的房子隔音效果贼好,没听见八卦的苏兮玖恹恹垂下脑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不想去看看真人?”
“可以么!”
这话的效果比脉动好多了,立竿见影,她瞬间支楞起来,八卦的雷达bulingbuling~闪着红光。
“可以。”顾墨琛揉着她的头,“不过得过几天,只要阿离宝这几天乖乖的,我们就去探望一下那位让你魂牵梦萦的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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