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邀请她毕业后来翼神工作,她的思乡病很重,很快就答应了。翼神的老总喻恒作为礼贤下士的楷模,发来一封官方贺电,第一次让她记住了他的名字。再后来搜索他的消息就显得理所当然,尤其看到官网上公布的喻恒半身照,很不争气地是,她脸红了。
小丫头在严重的思乡病没治好的情况下,还患上了单相思。回国后,这种症状更要人命。
一千多个辗转日夜,没人能救她。她沉浸在胡思乱想中,患得患失。似乎所有的傻姑娘做的事她都做过了:打听他的爱好,关注他的穿着,连他弃之不顾的报纸杂志她都要美滋滋地收藏着……最严重的时候,她为了还他落下的雨伞,在雨中飞奔追逐了一公里……
爸爸对她说:“傻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难道有雏鸟情结,第一眼看到他就一定认定了他?”
傻丫头安信揪着湿淋淋的外套,红着眼圈不说一句话,而那把深蓝色雨伞,被她护在怀里一点没湿。
除了爸爸见证了她这么傻,恐怕没人相信她会陷得如此深。
爸爸也说过:“安信啊,你那是盲目知道不?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喻恒爱上了别人,那你岂不是要心痛死?”
她告诉他:“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他有女朋友了,否则我忍不住……”
对的,忍不住看他,忍不住喜欢他。爸爸摇着头,不再劝说她了。她也就这样自我鼓舞着,等待着能告白的那一天到来,而且从来没预计过后果。
安信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手边摊开的依旧是喻恒的素描,在夜风中簌簌轻响,还有沉默的喜羊羊手机。醉意早就上来了,翻来翻去睡不着,她干脆恶向胆边生,趁酒劲掏出手机,找到三天前喻恒的号码,一股脑拨了过去:“喂,是喻恒吗?”
直呼其名,豁出去了!
那边有些嘈杂,一个沉稳的声音应答:“我是。”
是boss的声音,好像在开例会,不管了!她晕头晕脑地直接问:“你喜欢我吗?”
那边先是静寂,过了一分钟才听到喻恒说了一句:“大家稍等,我接个电话。”安信嗡嗡吸着鼻子,听着boss大人打开门又关上一扇门,才说话:“好了,这边是休息室,你可以说了。”
安信卯足了劲,大喊,“每次看到你和美女在一起,我心里很难过啊!”
喻恒boss没回答。
“我这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她开始在床上打滚,却怎么也忍不住满脸的泪水。
“安信,你是不是喝了酒?”喻恒的嗓音有些沉。
“你怎么知道?”
“平时见了我就紧张,说不出三句话。”
安信哇的一声大哭:“那是因为你对我老板着脸,很可怕啊,好像我做错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