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啊,大家吃的不都一样。”
吃新节那三天走到哪里都热热闹闹的,真要单独说自己吃过别人没吃过的东西,这谁能记得起来。
陆妹哼了一声,对张空青没有什么好脸色,似乎并不是这个问题。
一旁的陆森从他不怎么多的词库里说出来六个字:“不是,你的东西。”
“哈?”张空青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比安德鲁那老外说的还让人不容易理解。
萧榆充当起陆森牌翻译机:“他问你身上有没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张空青一开始坚定的摇头,然后突然一顿,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带有精美刺绣的蓝色手帕。
“这算吗,是我之前跟一个阿妹聊天,回去的时候她掉的东西,我寻思着什么时候见到了还给她呢。”
陆妹激动的指着那块手帕,从她的反应不用多想就知道,这就是导致他腹痛难忍的原因。
陆森用方言跟陆妹说话,萧榆猜测可能是询问她认不认识这手帕是谁家姑娘的。
南寨的人口居住并不在少数,尤其是还划分了前、中、后寨。
姑娘家的绣法说完全不同,倒也大同小异,真想着靠一块手帕就认出是谁家的姑娘确实艰难了些。
陆妹的方法是拿着手帕挨家去问,但是这样效率太低了。
为了避免沟通上的问题,萧榆找了杨向导上来,他不愿意到陆森家,就在外面充当翻译。
“这手帕在南寨不是单纯的手帕,作用可不是用来擦汗之类的,这是南寨姑娘定情用的,姑娘若是看上哪个小伙,就把自己亲手绣的苗绣送出去,要是小伙收下了,就代表他也中意人家姑娘,在南寨,收了人家手帕就认定两人是定亲了。”
那姑娘不是不小心掉了手帕,而是故意掉的,张空青这傻逼捡了,自然给姑娘传递出他也喜欢人家的意思。
“虽说这事是他有错在先,但怎么会突然那样?”
南寨定亲的习俗是先把男方折磨得死去活来?
杨向导解释道:“他那模样指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被姑娘下蛊惩罚了。”
每个人养的蛊都不一样,而且千奇百怪,解法只有下蛊的人才知道。
如果外人贸然解蛊,很可能方法不对,加重中蛊者的伤害。
陆森只是下针控制住了他体内蛊虫的发作,并没有真正解蛊。
这也是萧榆问的时候,陆森摇头的原因,要想解蛊,得先找到人家姑娘,说清楚误会,取得姑娘原谅,姑娘愿意解蛊,那就万事大吉了。
“有他插手,你们倒也不用太担心姑娘不愿意解蛊,现在重要的是先找到这手帕是谁家的。”
杨向导所说的他,指的是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