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被陶晗用内衣砸过后碰都不敢碰的少年,现在胆子似乎大了不少,用一根食指拎起那一件,皱着眉头表情寻味地看了看。
挺……小巧的。
他还是些微红了脸,把东西塞到她被子底下。
外面陶晗又在拍门:“你气够了没有?气够了就开门我们一起面对面愉快的玩耍好不好?”
陈简倒在她床上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自己生气了,却拿惹他生气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
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不满。
门外,陶晗叉着腰气哼哼地看着。
男人真是难哄。
她转身去了公寓里专门辟出来的琴房。
陈简望着天,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陶晗不要去想陶晗,然而自己睡在她的床上,无论心里默数了多少回不要想她,鼻尖却萦绕着属于她的馨香。
那三年里多少次魂牵梦萦,醒来后却发现她早已扔下他走了。
陈简扯过一个枕头盖住脸。
他睁着眼,视线一片漆黑,感官随之敏锐了不少。
他听见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不知道陶晗在做什么。
陈简又听见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接着是门锁被扭开,陶晗赤着脚进来。
“我自己家我会没有备用钥匙吗?你以为反锁了就能拦住我?”
陈简听见陶晗在床边说。
“让你开门是给你机会知不知道?不要老跟我闹脾气行不行?”她说的理直气壮。
陈简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她做了什么都理直气壮,就算jason是假的可是却从来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他生气了,不开心了,明明一句话也没说,到她嘴里就变成了难哄。
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脾气,一点没变。
以前他单恋,她不管他的感受就不管吧,对他呼来喝去就呼来喝去吧,嫌弃他就嫌弃他吧,可是现在呢,现在明明已经不是单恋了,好不容易成为恋人了,他还是感觉不到她对他甜一点点。
陈简难过起来。
仿佛自己熬了那么些个通宵,用咖啡灌胃,赶到费城来,就因为飞机晚点了,没赶上她的毕业汇演,在她眼里便没有一点价值了。
陶晗发现陈简半天没反应,也不露脸。
她推了推陈简胳膊:“喂,还不愿意见我?”
“装鸵鸟吗?不许装鸵鸟。”
“我让你起来,你好歹先看我一眼再装死行不行?”陶晗费力的拖着陈简胳膊。
陈简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