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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是的，她就那样站在衣柜里，像在我梦里那样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袍，向我慢慢地走过来……&rdo;

&ldo;然后呢?&rdo;

&ldo;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已经躺在这里。幸好，我的脸还是好好的。&rdo;

说到这里，夏雨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ldo;你肯定你没有看错，那女人确实站在衣柜里?&rdo;

&ldo;我肯定，她就离我那么近，跟你现在一样。&rdo;

&ldo;人在精神状态异常的时候是会出现幻觉的。&rdo;

&ldo;我不相信这是幻觉，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rdo;

&ldo;气息?什么样的气息?&rdo;

&ldo;死亡的气息。&rdo;

&ldo;夏雨小姐，我觉得你这些话的主观成份比较大。&rdo;

&ldo;或许吧，我真的太累了。但你能保证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鬼魂之类的东西吗?&rdo;

李心宇哑然。作为一个身经百战，和尸体打过无数交道的刑警，他当然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鬼魂或者超越自然的东西。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曾问过自己，如此坚定的信念背后，究竟有什么东西支撑着。这个信念刚在不久前动摇过，那正是一天前他在科大校园里失魂落魄的时候。现在，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回答夏雨，或者说，回答他自己。

房间里的空气再一次凝固。无声的沉默让人鼓膜隐隐有一些胀痛的感觉。

&ldo;对不起，李警官，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么?没有的话，我现在想休息一会儿，我很累，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rdo;夏雨有气无力地说。

李心宇看了看手中的记录说：

&ldo;暂时没有了，&rdo;他拿出一张名放到夏雨床头的柜子上，&ldo;夏小姐，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你那么久。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向我寻求帮助的，请随时和我联系。&rdo;

夏雨只是点了点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看得出她已经心力交瘁，不胜言语。

打开103房门的时候，沈雁秋正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李心宇没有理睬他，径直向大门口走去，他能感觉到身后两道恨恨的目光在自己的背脊上扫过。

回家的路上，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水凝结在车窗上，一道一道地往下滴落着。李心宇觉得自己的心境和这雨水一样纷乱。对夏雨的调查非但没有使案子产生突破性进展，反而让案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忽然，他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铃声大作。拿起来一看，来电的是老唐。

&ldo;喂，你小子在哪?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rdo;

&ldo;我正在回家路上。今天出了点意外，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明天再跟您详细说。&rdo;

&ldo;我正好有点事情要找你，你别回去了，直接到我家来一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