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凯是把脑袋捂在枕头里睡了一晚上,一早醒来颇有一种头重脚轻之感。
“老大!大神!大爷!求你听到我留言能给个回信?”
这个易信留言的是赖凯的助理,哦,对,他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助理。
“大神男神管他什么神的你醒了没!”赖凯还在刷牙的时候就听到门口含着怒气的声音,他出客厅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确定那上面是……
“现在是差十分钟八点而不是差二十分钟十点!”景生在门口快抓狂了,“赖凯你爷爷的快点儿给我开门,冻死我了!”
赖凯含着牙刷给门口这个披着张毛毯的起床气大爷打开门,含糊不清的说:“五要是砸花喷瞎面。”
“麻烦你说人话,一大早你迎接我的就是一脸的牙膏沫吗?”景生坐在沙发上,用毛毯把自己裹成一个团,看着赖凯走进了浴室之后,闭着眼睛侧头躺在沙发上,顺手拿过来一个抱枕当做枕头。大概是有点儿冷,景生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缩在一起。
然后赖凯出来就看到了沙发上多了一个球,还是个毛球。
“喂,你改了性子起来这么早?”赖凯戳了戳毛球上面露出来的黑色毛脑袋,“真这么冷啊,你裸睡的啊?”
“我穿内裤了。”景生闭着眼睛说,说话的声音倒是听起来很清醒,“你的助理新来的吧,打电话打到我这了。”
“还是原来的那个,个不高,长得也不好看的平凡男人,就是事多了点儿。”赖凯把景生的腿往沙发里面推了推,自己搭了个边坐在一角。
景生眯着左眼,“我是和他吃过饭吗?让他以为我就这么好说话?我要黑他!”
“他长得够黑了。”赖凯摇摇头,一脸无奈,“不过不好说话的你还是一大早的出来敲了我家的门。”
“你现在去我的家里,把我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从头到尾听一遍。”景生把之前眯着的左眼闭上,“我现在只想麻烦你一件事,告诉你这个助理,我换号了。”
“以后出门能不能随手锁上门?也就是身边是我。”赖凯刚起身就想到了一件事,疑惑地看了景生一眼:“哎,你不是睡觉关机的吗?”
“这不是昨天听着你的完美歌曲睡觉的吗?”景生说到这嘴角也带着笑意,“然后就笑着睡着了,手机忘关了。”
“我突然觉得你这一大早上睡沙发的行为真的就是一个字足以形容,”赖凯冷哼一声,“该!”
“我是不稀罕去你的卧室睡,你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晚上要用一卷卫生纸的吧,我担心感染了你的男性气息,然后就被硬生生的掰直了。”景生只是说说就觉得自己已经真实经历了那个场景,浑身都抖了抖。“太可怕了,你今天洗床单了吗?”
“你身边也没人吧?”赖凯对景生的这种说法保持不否认态度,“你就天天用五姑娘解决,我觉得我应该送你一个飞机|杯当做是新春礼物了。”
“我都三十了,可是经不起你们这么激烈的运动。”景生这下和赖凯聊得倒是也不困了,就是懒得动弹还躺在沙发上,“再说了,我本来就是禁欲系人物,这种高大上的体质你这等中二青年只能仰望!”
“拜托了。”赖凯摊摊手,“也不知道有那么一天晚上九点左右,在你家的门上,摩擦着摩擦枪就立起来。”
“你觉得你提起这个让我们分手的前一天的夜晚有意思吗?”景生表示快对面前这个人无话可说了,“你这不是扫兴,刚才那种话题继续下去多好,我才刚来了那么一点儿感觉。现在一想到有人对我的后面有兴趣,直接就吓软了。”
比起耍流氓,赖凯到底还是要在景生身上栽个跟头,这已经不是流氓了,简直就是无耻了。“我去拿你的手机,感觉我走到了你的生活范围之内,我的节操就掉了一圈。”
“如果你身上还有节操这种东西,我就都给你捡起来吃了。”景生从沙发上支撑起半个身子,“对了帮我把冰箱里面的山楂罐头拿过来。”
已经一只脚迈出了自己家门的赖凯背对着景生皱皱眉,“一大早上就吃这么酸的,你还以为你的胃是你七岁以前的啊!”
“谁说我要吃了?”景生嘴硬,“我是拿出来缓一缓,不然太冷了。我现在的牙也不是我十七岁以前的了。”
对于景生明显的狡辩,赖凯根本就不做任何表示。不过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一只手里捧着景生要的山楂罐头,另一只手拿着景生的手机和两个鸡蛋。
“我家里没有鸡蛋了,拿你两个。”
对于赖凯这种不问自取的行为景生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是披着毛毯走到了厨房门口,十分自然的说:“我不吃煮鸡蛋,煮成糖心的也不要。”
“……你没看出来我已经在热油了吗?”赖凯无奈地抬抬锅,“这是煎鸡蛋的基本要素你知道吗?”
“你能行吗?”景生裹着毛毯蹦跶进去,“糊了的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