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文人墨客凑上前来,似乎真的要验证所谓的传闻‘梁王平安返京’、‘才子林寒川在梁王的招揽下进京’、‘林寒川一首词写尽谒金门’等传言是否是真的。有些百姓则开始感激涕零,深表自己心中思念亲儿之心。
马车里沈颂梳理着自己的发梢,这几日懒散模样,倒是一点都不曾避讳二位外男,如今已然回到了城中,那无形的枷锁仿佛天然养成,她顺手接过梁莫行递给她的面纱,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虚虚掩上,毕竟见的还是相熟的自己人,沈颂没那么需要伪装。
马车停靠在一个熟悉的店铺面前,沈颂跳下马车,“济世堂?”
店铺在京中算不得大,看起来也开了有些年头,但四周都属于热闹街巷,虽然没有开在主街上,但长安街也不算没有人气,只是鲜少在这等街巷开医馆。沈颂在京时也不是没听过这名号,毕竟范笠谁不知是服务朝廷官员的一把熟手,曾几何时的传闻祖上是太医院内的传承。
周围见状有一辆豪华马车驶入,跟着一队护卫,不由得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有好些。
“敢问大夫,是否有一病人名唤齐朔?”
沈颂行礼抬头见,对上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你是令角?”直接叫了沈颂的小字,可沈颂却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嗯,你是?”
“我是齐朔的幼弟齐仁,如今也效命青州卫所!兄长和我提起过您!您。。。”这个虎头虎脑的男子倒是毫不吝啬地开始夸赞沈颂,只是这个‘您’用的也实在是。。。
沈颂有些受不起这等称谓,即使打断了他:“是你给我们在驿站留信?如今长安哥哥如何了?”
林寒川跟在身后,长安于长安?有点意思,“这位佥事,烦请带路。”
齐仁有些惊讶林寒川对他的称呼,小声地挤眉弄眼,“还没升到佥事呢!不敢不敢!这边请!”
说这就带着二位先行进了门,梁莫行没有率先下马车,他还想着先送春花春雨回去,但是仍觉得有些不妥,正在与二人依依惜别,细细嘱托。
齐朔躺在内室单间的软塌上,如今已经重新接过手脚,虽然仍旧软绵绵地用不上力,胸前的缠绕的还是有沁出血迹,伤口如今溃烂剜肉再愈合,速度自然有些慢。脸色已经不算苍白,在齐仁的好心照料下,总算是唇色正常。
“长安哥哥!”沈颂进门后熟悉的叫着人,端着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给齐朔,“你如今感觉可好?”
“不日便可大好,令角无需担忧。”沉了片刻,齐朔才缓慢开口。
齐仁立马接话,“你听他嘴硬,前几日疼到睡不着,整宿整宿发汗的是谁?难不成是我?”
沈颂倒是觉得有些好笑,齐朔也是个闷葫芦,如今养了个弟弟却是这般咋咋唬唬,真是有趣。
齐朔面上挂不住,有些羞红了脸,“你闭嘴。”
沈颂接过齐朔没怎么喝的热水,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如今吕明这件事交给我们来管,你就安心养病,到时候记得来我家拜年!”
齐朔应声:“吕明应该由沈伯父押运进诏狱了,你们如若要管免不了一些手续,但是相对安全点。”
“本王打算到时候提出来自己看着。”梁莫行闻声而入,一脸的心情愉悦。
沈颂得知消息后,扶着齐朔躺下然后给他掖了掖被角,“好了我们几人如今刚入京,身上只不定都快入味了,改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