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了一个钟头,把药粉全部撒完,没一处遗漏。
“啊,累死了——”白芫直起腰,一声长叹。
白天就干了一天活,晚上还要爬起来给地里加料,这一天都没闲着。
二人悄摸摸回到家中,本来要各自回房休息了,陆北蓟突然问道:“你如何肯定是那几家人做的,万一有漏网之鱼或者冤枉了人该如何。”
他并非不认同白芫的做法,只是单纯想到这一茬,便说出来罢了。
毕竟,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是依着她的。
白芫推门的手停住了,转头佯装思索了下,答道:“嗯。。。。其实我也不保证一定是那几个人啦,只不过那五个人本来做的坏事也不少,这次就当做一起清算喽!”
“至于你说的漏网之鱼嘛。。。。。如果他们日后安安分分,放们一马也未尝不可,若是他们自不量力——”她拉长语调,婴儿肥的脸蛋上似笑非笑,“反正来日方长。”
从前顾忌着爷爷,她多有忍让,现在没人可以管住她,那些坏人可要自求多福了。
——————
今日白芫没去镇上,难得睡了个懒觉,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和陆北蓟一起扛着锄头出门了。
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了喧哗声,果不其然,巨石周围站了不少人,有一样扛着锄头干活的,也有两手空空一脸兴味的,一看便知是特地跑来看热闹的。
白芫走到人群外围,兴致盎然的听着这群人讨论。
众人表情五花八门,有个老秀才看着那石头一脸惊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之乎者也的文辞,还有人手里抓了把葵花籽,正唾沫横飞的和旁边人讲今天的见闻。
“哎呀,我昨天晚上睡觉便觉得不踏实,半途还醒过来一次,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什么?”
“我啊——听见了打雷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说着的同时还不忘模仿,“当下我就有些纳闷了,而且我再睡过去后,居然还梦见龙了!你说稀奇不稀奇!”这位嗑瓜子的仁兄将情景描述的活灵活现,仿佛亲眼见到了似的。
“你可别在这吹牛了”一个人走过来打断他,也发表自己的意见:“要我说,准是那刘大家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惩罚他呢!”说着众人便向站在正中间的刘大看去,这刘大身材矮小,可脑袋却出奇的大,眉间有一个黑痣,此刻正眉头紧皱,面色发苦的连连哀嚎:“我这一地的庄稼呦!可全都被毁了呀!”
“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干着缺德冒烟的事呀!”他一边用手拍腿一边骂着搜寻周围。
“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惩罚你吧?”
“对呀对呀,”有人深信鬼神之说,且这事着实怪异,“这么大一块石头,我们好几个人都搬不动,不是老天扔下来的还能是什么?”
“说的没错,管他是神作还是人为,为啥就落到你家地里了,准是你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那刘大堵得说不出话来,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