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卡尔赞亚眯了眯眼,什么?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面前的这个自称为人类的人了,她很确定他不是人类,虽然不知道他笃定自己是人类的原因是什么,但她也不在意了,只是在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她简直是要被气笑,现在还在公爵府,她没有杀死他已经是仁义至尽了,竟然还敢胆大包天的喊她的名字。
他的能力未知,但她不觉得这个人不会死在自己手下。
有什么事情需要在公爵府做?卡尔赞亚离他远了一点,靠在床边淡声问。
普利斯看着她后退一步,眼底不明,主要是不想离开小姐。
我是问你有什么事情,不是让你说这个。卡尔赞亚声音带着一些冷意。
他只是淡淡道:小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她从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容易生气,问了两百句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现在使出全力杀掉他会把事情闹大,她不想让凡也纳公爵知道这件事,更不想扯克莉丝汀和海尔特进来。
在她思考事情的时候,普利斯慢慢的靠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微微低下头,小姐,我现在失血过多,不如替我疗一下伤口?
卡尔赞亚回神,才发现他们距离很近,冷淡地推开他,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饿。
她回到床边,打算摇铃让佣人带他去克莉丝汀或者海尔特那边,许是被看穿了心思,普利斯拉过她的手搂进怀里,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卡尔赞亚位居高位那么多年,岂是一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可以以下犯上的,她伸出獠牙,一只手抬高他的下巴正要对准大动脉咬下去,突然男人冷声道:卡尔。
一瞬间,她顿时停住,细密违和的感觉涌上来,这一声让她感觉到熟悉,却又似乎是带着久远的陌生,她不知道有谁能给她这种强烈的压迫感,好像是凡也纳公爵,似乎又不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从小会害怕凡也纳公爵的冷面无情,但长大后这种感觉也消失了一大半,如今让人不愿再记起的惊悚卓然而生,她只想远离。
而且这个世界上,只有莉亚夫人叫她卡尔。
甩开他的时候没控制住力度,床帘被她劈开,细碎的纱布散落在地,卡尔赞亚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声音有些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能让她产生一瞬间的恐惧。
卡尔,过来。他不再恭敬的叫她小姐,向下看着她,那股第一次见他的目中无人的感觉又涌上来。
卡尔赞亚警惕地往后退,藏在背后的手已经翻出一把匕首,隐秘的藏在阴影处散发着阴冷的光,她冷声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普利斯看着她,胸前的伤疤还在流血,他的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他却丝毫不理会,站在原地淡淡开口:我不是说了,我是普利斯。
别装聋作哑,你明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她的匕首都快抽出来了。
静默了半响,他突然弯了弯嘴角,眼底毫无笑意,卡尔,先帮我处理伤口,如果我死了,你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时候你还要和我谈条件?卡尔赞亚扯出一句话。
普利斯只是看着她不作声,半响,她动了动,走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看着卡尔赞亚突然僵硬的身子,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细细的摸索着娇嫩的皮肤,他低下头,勾起她的下巴在唇上吮吸缠绵,灼热的呼气喷洒在她脸上,随后抱起她压在床上。
不等她做出什么,他主动将她翻过来在上,她的脸正好对着那一条狰狞触目惊心的伤口。
舔。他低声道。
卡尔赞亚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眼神似乎一直都没移开过,垂眼看着她的眼睛很深,乌黑似黑曜石般深不见底,她双手撑在他两边,微微吐出舌头,对着伤口舔了一口。
纯种吸血鬼的唾液具有疗伤的能力,他似乎很了解吸血鬼的各种能力,也似乎对她了如指掌,知道这个时候她会妥协,他微微仰起头半靠在床头,大手顺着发丝从上往下抚摸,修长的手指在柔顺丝滑的金发穿梭,伤口逐渐愈合,她湿滑嫣红的舌头在胸口舔舐着,一直垂着眼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伤口终于愈合,卡尔赞亚坐起来,普利斯也顺势坐直身子,一处肩膀刚刚骨裂了,现在好像抬不起来那边的手臂,他不以为意,微微侧头,露出有一丝血痕的半边脸,将她拉过来,这里。
卡尔赞亚内心的厌恶简直要到达顶峰,忍着不耐说道:再晚点就愈合了,一个大男人那么娇气。
普利斯笑了一声,恢复血色的俊容看起来柔和了一点,抓着她没有松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