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逃离出境,将犯人抓捕归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今天一早警局异常繁忙,蓄意谋杀已构成刑事犯罪,为了防止嫌疑人逃脱,他们必须尽快行动。
得知案件进展后,姜夏便挂了电话。
看着昏睡未醒的司君念,姜夏暗暗攥紧拳头。
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
护工端来热水,帮忙拧干毛巾。
姜夏拿着毛巾,细细帮司君念擦脸。
护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样的雇主她没见过。
明明自己肩膀不能动,却不让她帮忙照顾。
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个雇主不希望别人碰到躺在床上的男生。
看了会儿,她便收起视线。
她这种服侍病人的工作很辛苦,现在乐得轻松,钱没少拿,工作减了大半。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
姜夏擦得很细致,没有碰到司君念额角的伤。
睫羽微微颤动,慢慢睁开一条线。
入目的白光刺眼,司君念缓缓闭上,过了许久再次尝试打开。
“念念。”姜夏轻声呼唤他。
司君念眨了眨眼,好像没法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他的嘴巴张合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姜夏见状,用棉签沾上水,帮他滋润嘴唇。
干燥的嗓子如清泉涌过,终于能发出声。
司君念表情有些激动,挣扎着要爬起来。
姜夏赶紧把他摁住,“念念,你头骨骨折,现在不能乱动。”
冰洁的眼眸瞬间波光潋滟,泪水莹莹,“姜夏,你从美国回来了?”
司君念不敢置信,他喉咙发哑,拼了命往姜夏身边去。奈何,他现在太虚弱,被姜夏一掌摁在床上起不来。
听见这话,姜夏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中度脑震荡后遗症,记忆混乱,会忘记短期之内的记忆。
“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一个人等这么久。”姜夏温柔的看着他,眼底是藏不住的深情。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泪水顺着脸颊掉落,司君念满脸的委屈,哭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姜夏立马俯下身半抱住他,不停安慰他的情绪。
司君念哭得浑身颤动,“我我想去找你的。我试过的,真的试过,可是,我太没用了,我我没用。”
“念念,念念。”
姜夏心疼得不行,不停在司君念耳边叫他的名字,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安慰。
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多年,他是不是经常这样一个人躲起来哭。
那时候他一个人是怎么挨过那段时间的?
司君念哭了好一会儿,满脸斑驳,怨怅的眼神黏在姜夏身上,跟着姜夏的动作左右移动。
姜夏一只手拧干毛巾,轻柔的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