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冕淡淡一笑,“小病而已,无妨。”
谢知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意,
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旁,自里边拿出个精致的瓷盅。
打开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谢知柔捏着瓷勺,递到他的嘴边,
“陛下尝尝,这是臣妾亲自炖的滋补药膳。”
萧时冕皱了皱眉,漆黑的瞳仁看了一秒,摆手道:“辛苦柔妃了,先放那儿吧。”
谢知柔咬了咬唇珠,娇娇柔柔的收回手。
端着瓷盅的纤手被烫的有些发红,也抵不住心里的失落。
她今日特意挑了一身藕荷色薄衫长裙,看似素面,其实也是精心装扮过的,如此柔弱我见犹怜之相,她不信身为男人会不动心,
况且还正是他失意之时,此刻更应该是踏入他心里的好时候。
谢知柔捏出一副软弱的面容,小声道:“陛下生病,臣妾应当侍奉在侧,这几日就让阿柔守在陛下身边吧。”
萧时冕抬起没有温度的双眸,淡淡道:“柔妃还是早些回去吧。”
谢知柔面上一滞,红唇微翘,略带撒娇的说:“陛下从前在谢府,都唤臣妾阿柔的,怎么如今倒生疏了。”
面前男子风姿卓越,曾是她无数次深夜梦回时,都祈盼能在枕侧见到的人。
只可惜,她进宫数月,还从未在他身侧醒来过。
如今那个女人走了,她觉得她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绽放的时刻
萧时冕眼底泛出冷漠,
静滞的殿中,响起他冷淡的声音:“朕登基时就同谢家说过,谢家只会是朕登基的功臣,至于别的,柔妃就不要再想了。”
话音刚落,谢知柔面上的娇媚瞬间滞在脸上,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陛下……难道对阿柔,没有半分情意吗?”
萧时冕将手里的奏折放下,冷漠双瞳看着她的眼睛,
下一秒,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心痛万分,
“没有。”
实在无法相信他的决绝,心口的委屈和怨恨让谢知柔十万分的不甘心,
又问道:“那陛下为何要同意臣妾入宫?”
萧时冕冷眸微皱,反问道:“不是你非要入宫?”
当初登基时,谢知远亲自向他提起自家小妹想入宫之事,碍着谢家的情面,萧时冕没拒绝,
无他而言,不过是宫里多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