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可要回长宁宫看看奏折?”
朝会结束后,冯琳见秦构走的方向不对,连忙出声试探道。
“看什么奏折,朕要去兰林宫找婉容听琴,你且安排些歌舞。”
秦构温和道,他这时候已经从五万万贯的打击中走出来了,也想明白自己问题出在哪里。
他一开始为了摸乾朝的底,疯狂批阅奏折,结果用力过猛,让那些官员认为他是个勤政的明君。
稍微有什么动作,他们就以为秦构是在琢磨着让乾朝再次伟大,根本就看不到那些政策的弊端。
就好像把一张画拿出去给其他人看,问哪里画得好,哪里都能吹出花,问哪里画得不好,哪里都能被找出毛病。
所以秦构就觉得,现阶段的他需要培养一个昏君的人设,整天纵情享乐,朝政上的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等过个几年,那些大臣们都以为他是昏君,敢作奸犯科时,他再跳出来搞事。
要知道一些初心很好的政策都会因为执行不力搞出些大乱子,更别说秦构弄出一些原本就荒唐的事了。
无论什么时候,躺平都是一件让人心生愉悦的事,哪怕是不努力当亡国之君也一样,等赶到兰林宫时,秦构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受封婉容之位的女子名叫闫如云,官宦世家,身姿娇弱,有种病美人的感觉,还有一手琴音颇得秦构青睐。
此时见秦构来了,闫如云盈盈下拜道:“妾身参见官家。”
说完后还冲秦构身后的冯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秦构这后宫里有封号的后妃就有十八个,再加上谁先生儿子谁就当皇后,所以竞争十分激烈,每个女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讨好秦构。
秦构每次去哪,冯琳都会派手下的小太监提前去通知一声,让其做好准备。
这些后妃也知道冯琳会通知每个人,她们却也不得不承冯琳的这份情,毕竟要是她们没做好准备,让秦构待得不舒服,以后不来了,损失的还是她们自己。
渺渺琴音,再配上舞女舒展的云袖,还有那影影绰绰间漏出的身姿,躺在矮塌上的秦构觉得还不够,他这样还不够昏。于是就冲那些舞女招了招手让她们过来。
闫如云的准备十分充分,舞女们该玩什么花样她早就安排好看了,琴音忽然变得异常灵动,那些舞女就绕着秦构的矮塌跳舞,不时还会有轻纱拂过秦构面门,带去一阵香风。
秦构想伸手去抓,却又被她们机敏地躲过,那种求而不得的感觉让他兴奋。
正当他玩得兴起时,突然被一个有些惶恐的声音打断,“官家,计相有要事想商。”
秦构眉头一皱,松开刚抓住的舞女不悦道:“不是都交代清楚了吗?什么事让他自己看着办。”
传话的太监一缩脖子道:“计相说那事必须由官家决断,”
心里急着和舞女们作乐的秦构随口糊弄道:“告诉吕仲,计相乃国之重臣,不是什么小吏,若是什么事都要来问朕,那还像话吗?
让他放手施为,有什么事朕都看在眼里。”
说完后,见那太监要走,秦构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嘱咐道:“你且记住,若是吕仲问起朕在干什么。你就如实告诉他朕忙着与舞姬戏玩,沉迷声色,无暇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