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兄对此不予回答,但抓着姜诗柏后领子的手纹丝不动。
姜诗柏:&ldo;……噫吁!&rdo;尼玛。
这样说着,姜诗柏就小心翼翼的伸手向着那一缕阳光而去。本来他都已经打算承受一下飞灰烟灭的痛苦了,但是等了半天,除了一丝暖意之外,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猛地睁开眼,姜诗柏就看到自己伸出去的右手毫发无损的在阳光之下,除了他的手肤色有些惨白,其他的都特别正常。
心中霎时间涌出一股感动和狂喜。
而和姜诗柏心情完全不同的就是他家大哥,姜大皇子瞪着双眼看着那一只在阳光下没有问题的爪子,颇有一种想把它砍了安到自己身上的冲动。
&ldo;呔!若何如此?!速速说来!&rdo;
姜诗柏被自家大皇兄一只手提溜着摇来摇去,摇得有些眼冒金星,最后强撑着吐出一句:&ldo;吾不知呀!大兄松手,吾死矣!&rdo;快松手,老子要憋死了!
&ldo;呵!汝死罢!&rdo;老子管你去死!
不过说归说,姜大皇子还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松开了自家皇弟的手,只不过脸色还有些不忿,想了想似乎觉得特别不能接受这区别待遇,又伸出双手往阳光底下放,然后又体会了一把灰飞烟灭。
姜诗柏见状想感叹一把,不过在那个感叹词还没出口的时候,就被姜大皇子给瞪地咽回去了。
&ldo;哼!既吾无可出,汝便寻食去罢!羊一头虽略少吾且能忍耐一天。&rdo;
于是姜二皇子之前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一句话浇了个透。
姜诗柏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兄,几乎是嚎着道:&ldo;大兄,怎可若此?!弟乃皇子!&rdo;老子贵为皇子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的让我去当猎户!!
姜大皇子黑着脸道:&ldo;墓中复生者,除淑美人,汝位最低。且,乌国已无,皇子亦无。&rdo;活着的地位都比你高,皇子顶个屁用又不能吃!而且你自己说的,国都没了,还要什么皇子啊。
姜诗柏垂死挣扎:&ldo;大兄,许可承天光者非我一人。&rdo;至少要找一个难兄难弟吧?
姜诗松却嗤笑了一声,用一种特别笃定的语气道:&ldo;吾不成,则父王母后大妹皆不会成。淑美人……一奴婢罢了,手无缚鸡之力,一金不值。&rdo;
姜诗柏翻白眼:&ldo;大兄慎言。不试且未可知。&rdo;
就在姜大皇子和二皇子为此互不相让的时候,忽然通道内部传来了一声娇叱:&ldo;奴婢大胆!顶撞母后!待本公主一鞭赐汝黄泉!&rdo;一鞭子抽死你懂吗?!
&ldo;大公主怎如此说话?奴句句皆为夫人着想,绝无顶撞之意呀!大王~奴心伤~&rdo;
&ldo;诗妍不可如此,淑美人且为长辈。&rdo;
&ldo;瞎!吾不与汝言!&rdo;呸!懒得理你!
姜诗柏和姜诗松听到这话之后就停止两人之间的争论,一个一脸无奈、一个一脸不屑地在原地等着那几人往这边走来。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来人的样子。是他们意料中的阵营分布‐‐姜皇后和姜大公主相互扶着走在右边,左边就是淑美人扶着姜大王走,四人边走边瞪眼、边走边互相吐槽,很快就走到了姜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身边。
&ldo;大兄、二弟!快来砍了淑美人!留她便是祸害,等她毒害我等之时,那便迟了!&rdo;
姜诗柏叹了口气,而姜诗松瞥了一眼淑美人,那原本还挺着胸脯的美人瞬间一缩,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红着眼圈。&ldo;皇子仁慈,且让奴侍奉大王罢,奴绝不会忤逆皇后的。&rdo;
她忽然发现,情况对她相当的不利‐‐敌军数量是友军数量的四倍!没法,赶紧装孙子吧!
气氛在此时略有些僵滞,姜诗柏开口:&ldo;其他且罢,先来试试天光。大兄无法承受天光之力,父皇母后且来一试。&rdo;
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来的四人的注意力,姜大王好歹是当皇帝的,反应的最快,皱着眉伸手去晒太阳,边晒边道:&ldo;天光无害,怎会……噫!&rdo;
姜大王的手灰飞了。
接着是姜皇后和大公主伸手,没有例外。而当淑美人伸手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无视她了。姜诗柏本着就算是敌人也好总要有个伴的心态看了下去,结果大失所望。
&ldo;岂会如此!欺人太甚!太甚!&rdo;姜大王大发雷霆,结果旁边的人都没看他,就连淑美人都对着阳光怔愣发呆。这以后是要过看不见光的日子了吗?
&ldo;王,且停了罢,当务之急如何果腹?&rdo;姜王后稳定了情绪之后开口:&ldo;若无可出,墓中器具皆有,可容人。奈何无米粟、浆果、肉食,无可出则无得食物之法,如是奈若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