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柳眠锦视线不甚清晰,凭着印象判断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esp;&esp;在庆王面前,他说他死也不想回梁王府,实际上,只有他自已知道,他有多么渴望能再见到王爷。
&esp;&esp;柳眠锦面上的冷汗和泪水融合在一起,叫人看不真切。
&esp;&esp;可是,回来了,他就要死了。
&esp;&esp;兆阑走来,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扶起柳眠锦,却在下一瞬,从衣袖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进柳眠锦的心口。
&esp;&esp;柳眠锦痛呼了一声,胸口处传来一点痛意,未及反应,只听耳边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命令声。
&esp;&esp;“兆阑,你岂敢!给本王放下!”
&esp;&esp;兆阑手中的匕首刺进不足一寸,闻声,手指颤动,砰咚一声清脆声响,摔落在地。
&esp;&esp;梁允骁一袭玄袍,神情难辨,负手踱步而来,身后跟着几个面色凝重的暗卫。
&esp;&esp;而柳眠锦躺坐的位置四周,停留了几个看热闹的百姓,突见着杀神梁王出来了,连忙跑了。
&esp;&esp;“他的命,是本王的,还轮不到你做主,自去领罚。”
&esp;&esp;“是。”兆阑眼眸低垂,捡起手边的匕首,起身离开。
&esp;&esp;“祁连,把柳眠锦带去地下水牢,盛泽,找人查,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是,属下领命!”
&esp;&esp;祁连上前扶起柳眠锦,带人进府。
&esp;&esp;从王爷身边走过时,柳眠锦的眼睛费力的睁开,聚起全部的精神去看殿下。
&esp;&esp;梁允骁面容冷峻,没有一丝表情。
&esp;&esp;柳眠锦身体被拉着往前,却还是扭着脑袋去看,嗓子发哑,嘴唇张合,无声的叫喊着,声音低微到,除了他自已,无人能听见。
&esp;&esp;地下水牢。
&esp;&esp;柳眠锦两手被绑缚着,吊在水牢上空,而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此处寒气极重,不利于人久待。
&esp;&esp;一连三日,日日都要承受数不清的鞭刑,身体各处,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了。
&esp;&esp;晚上的时候,会有侍卫将人放下来,给了点稀米饭,不管饱,但能保命。
&esp;&esp;柳眠锦举着被木棍挤的变形的手指,去端那个小汤碗,实在没力气了,就趴到地上喝。
&esp;&esp;王爷那么生气,现在是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了,离曼罗花毒发作,还有数日的时间,至少再多撑几天。
&esp;&esp;没休息多长时间,柳眠锦只喝了点寡淡的汤水,侍卫就进来将人绑到十字架上,继续着白日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