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司徒姗右脚脚心,有一处很深的刀伤。
“谁这么缺德?”魏恒溢愤愤的说。
“他们,抢走我的隔离服,估计是怕我追上……”司徒姗一边说着,一边咬牙。
她刚才被一棍子打在脑袋上,意识已经不清醒,浮游在梦境边缘,所以对疼痛的感知也不是很强烈。
王元吉当时怕她醒来追上,在她脚心狠狠扎了一刀,这样司徒姗就基本丧失了行动能力。而当时意识模糊的司徒姗,只能隐约的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如今才越发地感觉到脚掌钻心的刺痛,痛得她流出泪水。
“可能有点儿痛!”魏恒溢一边说,一边将止血消炎的药膏涂在自己的手指上,小心翼翼地在司徒姗脚心的创口中涂抹。
司徒姗躺在地上,双手攥拳,咬牙忍痛。
魏恒溢帮司徒姗脚心创口涂好了消炎药,接着拿出针线对司徒姗说,“你脚上伤口太深了,必须得用针线缝好,你千万忍着!”魏恒溢说着左手按住司徒姗的脚,右手使针,帮司徒姗缝合伤口。
魏恒溢也咬着牙,看着针穿过司徒姗脚心细腻的皮肤,他的心中也随着针扎一阵阵的刺痛。但是他不能停下来,因为时间是有限的。
汗水从魏恒溢和司徒姗的额头双双留下。一个是怜惜的心痛,一个是针刺的疼痛。
司徒姗闭着眼,咬紧牙一声都不吭。
34针。
每一针都刺痛地扎在司徒姗脚上,也刺痛了魏恒溢的心。
待伤口缝合好,魏恒溢又将碘酒滴在伤口。
热辣的灼痛感让司徒姗条件反射地将脚向回抽。
碘酒之后,魏恒溢熟练地帮司徒姗包扎。
司徒姗已经是汗流浃背,面颊绯红。
忍痛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但她脸红也并非全因为此。当疼痛敢渐渐减轻,羞赧之色便映在腮边。
司徒姗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便缩回被魏恒溢包扎好的脚,清清嗓子说:“你医术了得呀,懂得真多。”
魏恒溢并没有察觉女孩子异样红润的双腮,只是听她还有力气说话,揪起的心也松了口气,说:“我爸爸是药学的教授,这些常识,我自小就懂点儿。”
魏恒溢伸手试探了一下司徒姗受伤的小腿说:“腿上伤口不深,涂些碘酒就可以了。”
话未说完,热辣的碘酒已经滴在司徒姗腿上。
依旧忍着没疼出声来,司徒姗剧烈的喘息着。
看看倒计时,还剩十三分钟。魏恒溢皱着眉头,注意到司徒姗右侧腰间的伤口。血水已经透过衣服渗出来了。
“这儿伤得不重,就不用处理了!”司徒姗看见魏恒溢注意到了自己腰间的伤口,赶忙解释说。
伤口在她自己身上,她何尝不知道腰间这处伤是最重的?只是司徒姗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由爷爷一手带大。爷爷思想保守,是以在这个本来比较开放的年代,司徒姗却成长为一个矜持的姑娘。
让男生替自己处理脚上的伤口,就已经很让她难为情了,可那是因为魏恒溢的好意她不忍心拂逆。
但是腰上的伤口太长,一直划到胸下的肋骨。伤口位置特殊,让魏恒溢来处理,这是万万不行。
“胡说!”魏恒溢不跟她理论,伸手就要掀司徒姗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