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雕虫小技,公子你练练就会和我一样。”贺锦兮说着将剑抛给他。
白衫男子下意识抬手一接,手腕被震得发麻,缓和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贺!”
“原来是贺姑娘,在……”
贺锦兮拱了下手,迫不及待问:“公子,方才的招式,你学会了吗?”
自我介绍被打断的白衫男子沉默了下:“会了。”
贺锦兮笑了起来,如春日杏花,淡雅娇美:“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既教会了你,你也应当有来有往,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这句话听着何其耳熟啊!
他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听到多少个姑娘以这句话含羞带怯地开口。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心悦与你,你是否如是?”
那时候,他转身离去,挥一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此时,他愿意给眼前这位仙女般的姑娘一个机会。
按住心中窃喜,他平静开口:“你说。”
神女嫣然一笑,比今日的杏花还要娇艳:“怎么样才能让男子自愿宽衣解带?”
白衫男子看着神女,笑容逐渐凝固,脑海中缓缓浮出一个问号。
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刚的?
第一次见面,就想着脱他衣服?!
……
“现有的卷宗正令人整理着,待整理完毕,本侯差人送到司命府上。”自书房出来,南阳侯擦了擦额头的汗。
封常棣点了点头。
“这怪病虽说只有几例,但是病症委实奇怪,就劳封家费心了。”南阳侯望了望天空,“因为此事,我已经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在几天之前,北郊田庄出现一个奇怪的病症,先是高烧不止,接着口吐白沫,眼白渐多而瞳孔放大,肤色也肉眼可见地变白,若不小心出现伤口,则会血流不止,最终因为血干而亡。
即便没有伤口,也会在几日之后因为呼吸不顺畅,窒息而死。
田庄的大夫们都琢磨不出根由,便上报侯府,南阳侯寻了好几位名医,都诊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求到封家。
封常棣堂会那日,南阳侯正是因此事上找封常景商议,封常景听后,允诺以封家之力医治此病。
封常棣看了看南阳侯那肥胖的身躯:“侯爷,适时舒活舒活筋骨,否则只怕病症还没找到治疗之法,你便先撑不住了。”
闻言,南阳侯瞳孔地震。
想当年,封常棣才八岁,进宫去请安,顺势定下司命之位的传承,没想到他经过御花园时,看到了五皇子,突然站住了,说五皇子身患重疾,必须立刻医治。
当时,五皇子正玩秋千玩得开心,根本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
大家都只当封常棣是在开玩笑,唯独封太君听完,大惊失色,面圣时当即提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