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不趁伏越回国省亲途中,咱们派杀手中途了结了她,以绝永久之患啊!”
郑嬷嬷与郑良在屋内关门谈事,主仆二人为解决驻月煞费苦心,这会儿嬷嬷倒是出了些许主意,可都叫郑良一一否决!
“此事不妥,君上派给她的士兵可都是精锐,暂且不说其他人,那李信的本事咱们有目共睹,如何能杀了李信再要了伏越的命呢?!此事难度太大,若是不小心事情败露,没准还得牵连咱们!”
郑良蹙眉深思,虽然伏越在宫中倒是清净,可嬴政在章台宫不出,后宫哪个妃子求见他都拒之门外,这般思念他人倒叫郑良怒火中烧,更是坐卧难安!
“那……娘娘何不与从前一样,行蛊……”
“闭嘴!”
郑嬷嬷的话还未说完,郑良立马厉声制止
“你这会儿说这些,要是被旁人听了去,那咱主仆二人的命可都不保!”
她瞟了嬷嬷一眼,语气冷了几分。
“你是随我一块儿从楚国来的,我自小便受嬷嬷照顾,这秦宫禁忌什么,嬷嬷应当比我更清楚,个个王朝都忌讳行蛊下咒之事,从前对伏越下咒那是出于无奈,想早早解决了这个和亲公主才铤而走险,用她盛过雪水的玉瓶行咒,原以为她违背心意替赵无垠寻什么鹿胎,定是会在冰天雪地的山林里遇难,没成想……她比我想的还要命大!”
郑良目露凶光,实在觉得可惜!
“当初她要是死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了!眼见着她在君上心头越来越重要,我们却束手无策,难道……真要让我再行下咒之事吗?!若是不小心被发现……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娘娘多虑了,就算君上发现也不会叫娘娘送命的,娘娘可是给君上生下了长公子的,他就算再怎么无情,也不可能杀了你的!”
这一番话叫郑良听的并不高兴,她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灰扑扑的天空无奈道
“当初君上宠爱了赵无垠,我见那女人虽是生的美丽,可生性张扬又嚣张跋扈,不用我多做什么,想必君上也会早早弃之,没成想让她生下个幼子!好在……那个孩子愚笨,还体弱多病的,我也不用铤而走险了。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已是万幸,能不能养大,还真是得看天意。”
她愁容满面,又缓缓起身再言
“我也不想害人,可这后宫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多呢?今天这个受宠,明天那个封妃,君上的心从来也没在一处停留过,那时我倒也不难过,反正大家都不得宠,都是出于目的,为了些压根得不到的宠爱又有什么好争的呢?结果……伏越来了,搅得秦宫不宁,搅得君上忘乎所以,你瞧瞧……那春遥殿就在章台宫,君上将她养在身边,整日心系她身,见不得别人说她一句不好,君上哪有这样过,秦宫不公平的事情太多,可,这样的偏心,看着真叫人不是滋味啊!”
“所以,娘娘您还犹豫什么呢?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啊!那李信就算本事再高也没三头六臂啊!君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立马赶去保护她吧?”
郑嬷嬷再劝
“那女人是去省亲路上遇难的,事发也可甩给他国,那伏国原就立于危机之中,想吞并他伏国的国家大有人在,怎么也不可能赖到咱么身上啊!咱们在这秦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跟外头有往来呢?”
“这……”
郑良看着嬷嬷
“嬷嬷说的倒有些道理,只要伏越死了,那李信就是护主失责,君上定是勃然大怒先杀李信,那时……君上伤心欲绝,哪里会想到这杀手是宫里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