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明知道我也在这里……&rdo;那边似乎欲言又止。
这是,觉得委屈了?喻森雅的手停顿了下,同时在脑海中幻想了下,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顿时惊得自己赶紧摇了摇头,什么鬼?
通话就这样断了,想他大概要在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靓女中穿梭徘徊,喻森雅于是撇了撇嘴,那种纸醉金迷的场景,她当然也有见识过,见识过后,只觉得没劲,还不如去实验室里录入数据呢,至少数据都是真实的,不用跟它们说虚伪奉承的话。甚至就是打麻将游戏,也要比去参加酒会,来得轻松愉悦得多。
这一局将近的时候,她再次接到了戴星辰的电话:&ldo;下来,我在你舅舅家门口。&rdo;
☆、插pter24
天上一轮明月,地上两个看月亮的人。
&ldo;啪&rdo;的一声,是喻森雅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小腿上,掌心翻转,中间一只蚊子尸体,还带着点殷红。
&ldo;这山里的蚊子可真毒。&rdo;她使劲甩了甩手,想要给那蚊子尸体甩掉,没成功。要是雪扬在就好了,她肯定会记得带防蚊喷雾的。
&ldo;还是回车里去吧。&rdo;戴星辰长衣长裤,免了被蚊子咬,但看着她才拍过蚊子的小腿上,斑斑一点血迹,还是提议道。
车里冷气还开着‐‐这个败家子,喻森雅腹诽,拽过了抽纸盒,擦去了掌心的蚊子血。戴星辰从她抱着的抽纸盒里也拽了张出来,低头去给她擦小腿上的血迹。
仔细看他头顶,也有两个旋儿。
&ldo;你就这样跑了出来,你爸妈不找?&rdo;她忍住了想要伸手去戳一戳那两个旋儿的冲动,转而问。
戴星辰揉了纸巾成团:&ldo;他们估计以为,我躲哪个角落里和人家小姑娘卿卿我我吧。&rdo;
喻森雅顿时就拧了眉:&ldo;和人家小姑娘卿卿我我?&rdo;
&ldo;开玩笑的。&rdo;他食指刮上了她的鼻尖,&ldo;还真信了,傻不傻?&rdo;
&ldo;你才傻。&rdo;一贯自诩聪明的喻森雅,当然受不了别人拿&ldo;傻&rdo;这个字来形容自己。她借着自己身形轻便,从副驾驶座上翻了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两手撑了他的肩,神色严肃:&ldo;老实交代,勾搭过多少别人家的小姑娘了?&rdo;
&ldo;真想知道?&rdo;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当然要不失时机地两手扶上她的腰了。真细,他突然就有点明白了,那好细腰的楚王,其实还是有点品位的。
&ldo;你说,&rdo;她眯了眼,&ldo;我来做个统计。&rdo;
大概是数据狂魔本魔了,戴星辰想。&ldo;那我算算啊……&rdo;
&ldo;别!&rdo;她又制止,眼睛下垂,&ldo;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rdo;
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变得比六月天还要快。不过她现在想要再坐回去副驾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拦腰抱住了正试图从他腿上离开的喻森雅。
&ldo;干嘛?放手。&rdo;她反手去背后抓他的手。
&ldo;不放。&rdo;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间,温热的吐息喷在了她的皮肤上,有点痒痒的,她忍不住拿肩膀去顶他的脸:&ldo;你不嫌热啊?&rdo;
&ldo;那我给空调再打低点。&rdo;他说着腾了一只手出来。
&ldo;不是这个意思。&rdo;她被带得上身稍稍后仰。
&ldo;那是什么意思?&rdo;他不怀好意地笑问。
流氓,真是流氓,她泄气地想,不知道他跟艾琳比起来,哪个更流氓一点。&ldo;总而言之,你先给我放开。&rdo;她捏着他的肩,威胁道。
&ldo;就不。&rdo;至少在犟脾气上,他倒是和艾琳如出一辙。
背后戴星辰先前腾出来的手,按上了喻森雅的后颈,她下意识地低头,迎面就碰上了他的唇,软是软的,带着点车内冷气的凉意,唇齿间还有着点甜橙酒的香味,淡淡的,很舒服。不过这份轻柔很快就转为了攻城略地般的放肆,她的脑袋,她的腰身,全被往前摁着,似乎要揉进去他的身体里。
&ldo;不行。&rdo;她挣扎着结束了这个吻,微微喘了气,面上绯红,&ldo;不行。&rdo;她再次摇头强调,反手拉下了他那只已经伸进自己背后衣服里,试图解开内衣扣子的手。
&ldo;为什么?&rdo;戴星辰脸上也有点红,视线扫过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眉眼,&ldo;上次在特卡波,你嫌酒店不干净,好,我忍了。这次,&rdo;他抱着她往起坐了点,&ldo;为什么还不行?&rdo;
她一脸愕然:&ldo;第一次,就要来这么刺激的吗?&rdo;她环顾四周,&ldo;又是野外,又是车……&rdo;她说不下去了,只觉得一张脸都快要烧起来了,只好学了他先前的样子,埋去了他的脖颈间。
这么看来的话,对两人的第一次,挑战似乎的确是有些高了。他感受着颈边人发烧的一张脸,轻轻地笑了:&ldo;那好吧,&rdo;他说,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ldo;那就这样,让我再抱一会儿。&rdo;
这一次,喻森雅没有再拒绝了,她让他将座椅放下一点,然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进去。她养猫,此刻蜷缩在他身边的样子,像极了自家养的那只小奶牛猫。都说物似其主,反过来也一样。
戴星辰从酒会上过来的时候,西装领带一样不落,反正出门便是车,也热不到他们这些有钱人。刚刚坐外面看星星月亮的功夫,他给外套脱了,剩一件白衬衫,原本浆洗干净,熨得平平整整,不过现在,该皱的地方皱,扣子也解开了三颗,喻森雅能轻而易举地就看见里面露出的胸膛,她觉得,他大概是还没放弃,还在试图引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