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不在了,我就又是一个人了,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家的……
我好难过啊,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哭鼻子了,因为现在的我,是丧尸王。
女王离开的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看见有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正站在一片萧瑟的古战场的中央,残阳的余晖从战场的某端向不远处的烽燧翘首觐向。
她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她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口中振振有词道:
“山市落黯塔,须臾生无妄。爻辞意由宰,祸福影随行。西邑金钗女,献之取天幸。挫骨扬灰地,归以黄昏名!”
听到最后两句时,我莫名湿了眼眶。体内的血液在沸腾与冷却间循环往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好似一个人的朝圣。
我想迈开脚步走向那个女孩,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我懊恼之时,眼前的古战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宽敞整洁的办公室,除了窗外是浩瀚的星空外,里面的布置跟平常见到的雅致格调的家居差不多。
灰色的i型沙发上侧躺着一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修长白皙的双腿上下并拢,不留缝隙。乌黑亮丽的中长发披肩,发尾微卷,间或有几根发丝在白皙无暇的鹅蛋脸前滑落。杏叶眉弯,圆润饱满,纤长的睫毛下美目轻合,鼻梁高挺如刀刻,正对着下方的一片芳泽。白色的v领修身旗袍无法避开锁骨下凸起的峰峦,只能翻山越岭至膝盖的上方,恰好遮住了某处引人遐想的美丽。无袖的设计突显出了她细白匀称的手臂,就连胳膊上端的肩膀也露得恰到好处。
这个女人很美,美到我觉得无论用哪个词来描绘,都是一种亵渎。这种美丽,甚至凌驾于妈妈和女王之上。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办公室里的那扇正六边形的门沿着自身的梯状裂痕左右分离,走进来了另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女人也是极美的,只是比起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略微逊色了些。
“你这反客为主的作风,就不怕我把你轰出去?”刚进来的漂亮女人见状,面色微冷。
沙发上的那个闻言缓缓睁眼,美目流转道:“你还真如传闻中的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是快穿司的人”
“我已经答应了。”漂亮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对眼前之人的美色视而不见,“你可以走了。”
沙发上的那个听了也不作留恋,起身就要离开。
正六边形的门开启的时候,她倩然转身,对着那个漂亮的女人说了一句。
“小心点……”
末尾还有三个字,我听得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是一个人名。
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
苏……
苏芸蔚。
“你的‘灵视’还真是漫长呢。”自己的床边忽然响起一道沙哑魅惑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