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星辉一见青年那像长辈看晚辈一样慈爱的眼神,就想将那眼里的平静狠狠打碎,想让那双温和笑着的眼睛染上羞怯。
青年稳住身形,站直后轻轻推了推曾星辉的胸膛。
没推动。
“星辉?”
曾星辉装作看不懂:“老婆,该叫我什么?”
“老公……”
“好的老婆!”曾星辉笑着将青年松开。
买完票,两人向里面走去,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售票处的工作人员在说着“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腻歪?”之类的话。
青年红着脸,戳了下曾星辉的手臂。
“啊!”
曾星辉抱着手臂,夸张地蹲下大叫。
“好疼啊老婆!”
陈毓秀强行按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我才疼好吧!他那胳膊硬得跟石头块儿似的,我手指尖儿现在还有些麻呢,真是贼喊捉贼!”
“……我根本就没用力,”青年扶额,“快起来。”
“我要老婆呼呼才能好!”
青年僵硬地转头看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才飞快地凑到曾星辉手臂附近。
曾星辉能感受到青年冲着自己手臂处轻轻吹了两下。
酥酥麻麻的。
“好了。”青年起身,也不等曾星辉,就直接径自向前走去。
曾星辉不想玩脱,几下跟上青年的脚步。
“老婆,你生气啦?”
青年摇头。
“我保证不这样了!”
“我就是想开个玩笑,真的!”
曾星辉一边焦急地解释,一边拽着青年的衣袖轻轻摇摆。
“老婆,你理一下我嘛!”
“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青年向曾星辉看去。
啧,像只无家可归的大狗。
青年无奈地道:“我知道了,没有不要你。”
曾星辉闻言,眼睛立马亮起来:“太好了老婆,我最爱你了!”
蹦极之前还要先签一个生死协议,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噱头,但确实让人一下子紧张了不少。
青年反反复复把协议看了几遍,曾星辉这边早都签好字,准备去带装备了,见青年还没签字,便好奇地问:“老婆怎么还没签字啊?”
“这些协议你看了吗?”青年扬了扬手里的那张纸,“是违法的。”
他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道:“一切情况概不负责,怎么可能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