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心中喜乐悲愁皆有,可是不等她赞赏外孙女的孝心,苏婉琪已经忍不住叫嚣起来:“北宫千宁,没有身居从五品官阶的父亲,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秀女,如今你不顾廉耻勾搭皇子,你真是可吃可恶可恨。”
杜若晴也加了一句:“虽说晋阳侯府高门显贵,可你毕竟不是晋阳侯府的真正主人,你不能霸占着三皇子。”
三皇子双眼怒火冒出来了,只可惜他说话不利索,嘴里电话不能快速说出来。
这回,晋阳侯爷开口了:“这就是那个长的像卓修德的女娃?”
顿时,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本想替外甥女辩解的索俊峰,也闭上了嘴,他要等着看杜若晴怎么收场。
北宫千宁在现代社会生活过,卓修德的话题听了两次,她就知道这其中有文章,于是她决定反击一下。
北宫千宁先吃力地站起来,然后靠在范氏做的雕花紫檀椅子上,带着吃惊的口吻说道:“想不到我离开皇都一年,苏小姐和杜小姐竟然已经做得了皇上的主,要替皇上做决断。”
“你不要胡说。”杜若晴和苏婉琪同时惊恐抗议道。
可是北宫千宁继续加大火力:“你俩的行事作风,也让我想起了西狄的一个风俗。”
杜若晴和苏婉琪互相对望了一下,疑惑问道:“什么习俗?”
北宫千宁神秘笑笑:“还是不说了吧?”
“快说,说话只说一半,你这不是折磨人吗?叫你说你就说。”杜若晴和苏婉琪仗着自家门第比晋阳侯府高,而北宫千宁又不是只是侯府半个主人,两人一急起来,全然不顾及晋阳侯府的面子。
“既然你们如此命令我,那我只能只说乐。”北宫千宁心中忍不住要笑出声,可她面上还是娓娓道来:“西狄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子,都是勇敢的表白和争夺。”
“她们做得对啊,难道喜欢的东西还要拱手送人?”杜若晴和苏婉琪的看法一致。
其他人看着三个小姑娘这对话,都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大家都竖起耳朵等待北宫千宁的下文。
北宫千宁看到鱼儿上钩了,便敞开嗓子说道:“我离开皇都前,就听闻杜小姐和苏小姐已经在跟二皇子谈论亲事了,如今你俩似乎也十分中意三皇子,令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跟西狄女子一样、想要一女侍二夫吗?”
众人顿时明白了,大家忍不住都爆笑出声,并且面露嘲讽地看着杜苏二女。
杜若晴和苏婉琪则怒吼着朝北宫千宁冲过来,只是三皇子已经快速跑上去,把北宫千宁护在身后:“不敬……主人,口吐……脏话,贸然……动粗,家教……甚差,滚开!”
一直躲在人群中不吭声的承恩公,看到自己女儿被当朝皇子呵斥,内心的怒火腾的就冒起来,不过他还是隐忍住了,只是立即悄悄踢了窦言德一脚。
“三殿下。”看了半天热闹的信南伯窦言德,在承恩公的示意下,立即从人群中站出来,他推起满脸笑脸说道:“三殿下,都是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儿的,还请您别当真。”
窦言德说着话,同时巧妙地把杜若晴和苏婉琪往后拉,藏在自己身后。
三皇子百里和治平日里从不理会闲事,但是闲事事关北宫千宁,他也就不容许他人打哈哈,尤其是承恩公一伙的人。
只是百里和治说话不利索,在这样激烈的口舌之争下,他无法亲自替北宫千宁辩解,于是他看跟卢公公说了一句:“谋杀。”
官员们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是要卢公公替他说话。夫人小姐们却不明白,她们被那句谋杀着实吓了一跳。
卢公公恭敬走上前,站在三皇子身侧,一脸威严地说:“三殿下说,窦大人认为是小孩子闹着玩,可是北宫千宁这一路返回皇都的路上,却前前后后遭遇了不下十次谋杀,难道这也是小孩子闹着玩儿?”
被窦言德挡在身后,苏婉琪便大着胆子辩驳:“卢公公你是什么意思?北宫千宁路上被谋杀关我们什么事儿?”
“证据。”百里和治又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还是卢公公清楚百里和治的意思,他立即解释:“是谁想要谋杀北宫小姐,谁心里清楚,北宫小姐和三殿下都有证据,武毅将军的手下能够打败彪悍的西狄人,他们可不是吃素了,至于三殿下,更是别想欺瞒他任何事情。”
窦言德讪笑几下后,继续说道:“三殿下,卢公公说得没错,只是如今北宫小姐腿瘸了,脸上也破相了,看样子很难成为一位秀女啊,您看是不是先带她下去治病?”
兴泰伯爵也站出来附和道:“是啊,三殿下,还是让北宫小姐下去休息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