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李景瑞太守及其数百名护卫正在等待,许剑平此刻艰难的在人群中辗转挪腾。无法,或许是许剑平诗仙之名过盛,或许是说书人口中的许剑平太过俊朗,短短数十米的城门道口,许剑平竟然走了半时许。
“来了,上车吧”李景瑞太守此刻难免有些失落,暗自念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某才是这座城的父母官,竟然无人相送。”
许剑平回头望了望身后数十米高的城墙,钱捕头正举着个酒壶,将壶中黄酿之物挥洒墙下,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当时真太忙。现如今案子已结,自己十年的兄弟一日之内双双殒命,相识数天有余的许剑平也已前往京都。强如四品的钱捕头泪撒城头,这一日城内所有歹徒都瑟瑟发抖,生怕自己受到莫名的牵连。
“走了”许剑平朝身后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马车内,许剑平抱着长剑陷入了沉思,这是陈一兵的长剑。
灵儿抱着木箱坐在许剑平的对面,许是心中不舍,灵儿拉开布帘,探出头去望着渐行渐远的荆州城墙。
烈阳高照。一片小树林内。
“停下、停下!”
“吁……许公子可有甚事?”马夫急忙扯紧手中绳索,唤停马车。
马车内,灵儿也被许剑平这一惊一乍的叫声吵醒,不免有些疑惑的瞪着许剑平。
“但见这蓝天白云,风和日丽,让人不免神清气爽,心中文采抑制不住,想作首诗词聊以慰藉”许剑平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前瞪大着双眼的灵儿解释道。
灵儿听后,更是不解。
“我欲迎风三千尺,奈何双手遭束缚”许剑平只得抬了抬缠绕白绫的双手,用眼神示意了下裤腰带。
“许公子,莫非您又想那个”灵儿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
“然也,知我者灵儿是也”许剑平也不害臊,毕竟这三日来,每每行方便之事皆由灵儿帮忙。
“我呸,撒尿就撒尿,还迎风百丈,莫要弄湿鞋面”马夫听到内里对话后,也是反应了过来,非常不忿的咒骂道。
少顷。
许剑平拉上裤头,任由灵儿在其腰间摸索片刻,将腰带缠绕打扣。
“许公子,您若是要洗手,怎的不叫奴婢将白绫取下”灵儿眼尖,瞅见许剑平左手的白绫略微湿润,便不免责备道。
“嗯,那是……罢了,灵儿训斥的对,下次一定,一定”许剑平望了望四周,一片山林树木,离湘江尚有数十里,不知水从何处来……
一日无话。
翌日,官道上,进京的车队正徐徐前行。
“怎么回事,地面在震动,地震了吗”许剑平迷糊中,突然被一阵“咚咚”震动声吵醒,仿若地震般,由远及近。
“吁……”
“戒备……”
周围将士纷纷聚拢而来,将仅有的几辆马车围在中间。
“这不是地震,这是马蹄声!”
“什么?”
“马贼吗?目标是我们,越来越近。”
“许兄,如若待会不敌,还请带走李大人,我等为之断后”为首者,赫然是荆州城守备统领燕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