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左右,时音房间的门被“咔哒”一声推开,时敬谦招呼都不打的走进来。
时音擦面霜不看他,淡漠地问:“哥来我房间有事吗?”
“有客人来了,换身衣服下去打声招呼。”
几日前两人的争吵,已经悄然消失。
“我这身见不得人?”
时敬谦看她。
看她坐在化妆柜前,身穿丝质睡裙,长发被她散落腰后,侧颜美的让人怜爱,他摇头说:“不能!”
话落,时敬谦就已经走到她的衣帽间里,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丝质睡袍,返回来时看了看手里拎在的睡袍,觉得还是短,他又把他自己身上的睡袍脱下来,一起扔到床上。
“我的这件和你的这件,你挑一件穿上。”
时音起身向他走,衣摆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细白又纤细的长腿,美得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挑一件套上,你身体本就不好会受寒的,再说,”时音看他,他说,“你就这么出去,也不适合见外人!”
她拿了件自己的睡袍,穿上没系腰带,“劳烦哥操心了。”
……
来者是时行川生意伙伴,麦先生以及他的儿子麦肯锡。
麦少一人独坐在一处,时行川与麦先生两人对坐调侃而谈,时音坐的位置与麦肯锡相隔一个座位。
那会气氛还算融洽,时音喝着茶静无动作,麦先生看过来一眼:“时音啊,身体怎么样了?”
“劳烦麦叔叔挂心了,我没什么大事。”
麦先生笑了笑:“我带了鱼胶,回头让家里熬了鱼汤,你多喝一点补一补。”
“多谢叔叔,”她起身走到对面,倒了杯茶放置麦先生桌前,“这是不久前,我在伦敦茶庄亲自采摘的新茶,麦叔尝尝。”
“我跟你麦叔叔有事到书房里谈,你陪肯锡说会话。”
时行川直奔主题,时音站着目送两人走下楼,麦先生下楼梯前看她一眼,她没说话只是乖巧站着。
紧接着,大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音叠腿而坐的模样最好看,麦肯锡看她,她正好与他的视线碰上,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楼上时敬谦椅在护栏扶手上,他朝廊道外门外的佣人招手,示意让她送水果上来,刚好看见回廊里,正好要进时音房间的时苒。
朝她吹了个“口哨”说:“你姐在这儿。”
时敬谦走过来,他下巴朝楼下指指。
时苒顺着他的意思往下看,看到坐一张沙发的两个人,她的眉头一皱:“那男的是谁?”
“纯情小奶狗咯,”时敬谦笑着说,“好久没看时老师上课了。”
佣人端着果盘上来,时敬谦拿两个苹果,一个递时苒一个自己留着,“把剩下的端到楼下。”
麦肯锡年长时音几岁,表面上看着像一个极有风度的贵公子,长相温润儒雅,还是个极其内向的人。
时音觉得他长的跟一个人很像,但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佣人将水果端过去时,时音看到盘子里明显少了两样东西,抬眼看楼上,时敬谦与时苒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时敬谦还特贱的咬一口苹果。
时音靠椅背,手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
“姐说你是白痴,脑子有病。”时苒翻译着说。
时敬谦笑笑,不说话。
不久后,时音坐直身子,将佣人送来的水果推到麦肯锡那边,不料把放置桌边的茶杯打翻,麦肯锡及时接住杯子,茶却撒到他的外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