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尙景身边的女伴由高三的“法伈”换为高二的梵狄娜,消息传的很快,一天时间便成了众所周知的事。
梵狄娜现在是席尙景的人,最基础的就是席尙景做什么梵狄娜就要陪在身旁,每次粟智都会提前来请她,比如早上的入校,比如午休的射箭活动,再比如闲暇得空时的小聚,但这些还不是真正恋人间的互动。
早上入校时粟智会先送梵狄娜到教室,席尙景从不亲自来,午间球赛或射箭时粟智也只把梵狄娜安排在看台上,有时席尙景会上来,有时他不会,打完球就走,粟智会再将她送回去,闲暇得空时的小聚同样不是她的时间,席尙景跟其他男生说话多过她许多,女友与女伴之间仍然隔着一道防线,梵狄娜的地位稳稳地摆在女伴上,短时间内不具变化。
这些时音都知道,但她并不急,她有的最多的就是时间。
……
四天后,天气很阴,下着小雨。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同样是第一次见时敬谦的档案室,时音坐在桌子上,时敬谦边说边将手摸到她的脸颊上,她抬手剥开他的手。
时音敷衍地答:“一半一半吧。”
“如果真是那个女生阻碍到你的话,”时敬谦看她身后窗外阴霾的天,“我愿意帮你一把,帮你把她解决掉。”
时音笑看他:“你想怎么解决?”
他与她的双眼对视着,很不正经但也看不出一点玩笑之意,他说:“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动手,”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问一句:“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时敬谦转过身不答话。
从他的态度,她就懂了。
时音一声不吭地下桌,拉开门前看他一眼,“我一直知道哥爱玩,但我没想到哥为了达到目的能玩到这种程度。”
从高三的楼梯走下时身上还带着怒气。
时音走得快,到达二楼的楼梯口时却不巧看到不想见的人,她叹口气,返步重新上楼,但被那男生嘴快地喊:“站住!”
又是那毫无礼貌的叫法。
时音停在第三个阶梯,宇文策则悠哉地踱上来,双眼盯她,低沉说:“狭路相逢啊。”
真是个记仇的人,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时音正要摘自己胸前名牌,被宇文策把手腕抓住:“挡什么?”
“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我把我名牌给你,你随时来班级找我,现在我要回教教室上课,你可以松手了吗?”
时音说完,把名牌丢进他手里。
宇文策看一眼,笑出来:“哟,还是个学妹啊,”再看她,故意刁难她:“你叫我一声学长哥哥,我就放你走。”
周遭学生上下走动,却都不敢管事。
时音侧头与他这张帅气又自负的二世祖脸对看,正好上方时敬谦下楼。
时音循声将视线转向他,他一眼就看出了状况,但是他不参与,笑着说:“你对我妹妹有意思?”
宇文策跟他认识,反问:“她是你妹妹?”
时敬谦点头。
宇文策含义不明地“笑”一声,仍看时音,虽然不再刁难了,却在上楼时极其故意地将手放在她腰上抓了一下:“你妹妹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这极其轻浮的动作弄得时音猛握紧扶手,她在原地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听上方宇文策与时敬谦称兄道弟地离开。
倒霉的事情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