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吃坏肚子了,食物中毒,后来林天再也不随便吃东西了,但是对于这种看着没有毒性的果实,林天会好奇地摘下来研究一番。傅星河是看见过好几回了,才知道他有这种习惯。
&ldo;这个树叫海杧果,虽然有剧毒,但是果甙具有强心作用。&rdo;
&ldo;那你们院那个吃了这个芒果的病人最后怎么样了?&rdo;林天躺在沙滩椅上拿吸管喝果汁,眼睛却瞥着灌木丛后面的几棵树,白色的花吹在沙面。
&ldo;死了。&rdo;
林天吸芒果汁的嘴张开,猛地呛了一下。
&ldo;你喝的这个没有毒。&rdo;傅星河道,&ldo;可以放心,海杧果和芒果不是一种味道。&rdo;
两个沙滩椅并排在一起,海风吹过来,春日的阳光也不能驱散海风的冷,林天觉得有点冷了,放下杯子,脑袋一歪,歪到傅星河肩上。
他就知道,跟傅医生出来只有这种话题。
躺了一会儿,期间有人来给林天加了一杯猕猴桃汁,并且询问他们在岛上哪里吃晚餐。林天和傅医生从躺在沙滩椅上,到滚进沙滩里,他的重量,把傅星河整个人都摁进沙子里了,傅星河一下翻过身,反过来把林天压在沙滩地下,林天头发丝里全是沙子,脸颊上也有,他不确定自己吃到沙子没,像殊死搏斗般地,林天和傅星河在无人的沙滩上滚了许多圈,林天哈哈大笑,最后没了力气,和傅星河手牵手,并排躺好。
暮色降临,晚霞让海水变成紫色,夹杂金色和橙色,那光亮从海的尽头蔓延至眼前来。
在沙滩上沿着坡道滚了这么多圈,太幼稚了。
林天在黄昏里坐起来,满身的沙子抖落,&ldo;怎么办,我感觉我内裤里都是沙……&rdo;林天原地跳了几下,&ldo;完了完了,真的有!&rdo;他跳个没完,要不是在室外,能脱了裤子跳。傅星河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他的脚踝,把他拖得摔自己身上来,&ldo;怎么跟猴子似的。&rdo;
林天愁眉苦脸的,&ldo;哥,我内裤进沙子了。&rdo;
&ldo;晚上洗。&rdo;傅星河无动于衷。
林天唉声叹气的,&ldo;你说那沙子怎么进去的?不可能就我有吧,&rdo;林天说着把手伸过去,抓他屁股上,&ldo;我检查检查……&rdo;
&ldo;林小天!&rdo;傅星河钳住他的手腕,&ldo;抓什么抓,给我拿出来,操,你手上全是沙子!&rdo;
他按住林天,林天得逞了,哈哈笑着把手拿出来,举着手投降,&ldo;我错了,我错了,哥,别挠……&rdo;
傅星河没继续挠他痒了,他按住林天的肩膀,林天自然而然地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傅星河单手从沙子里穿进他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过了半分钟,&ldo;你吃了多少沙子,怎么嘴巴里全是……&rdo;傅星河皱眉把脸别开,林天喉咙&ldo;咕咚&rdo;一声,傅星河拎起他,&ldo;别吞,给我吐了。&rdo;
第58章
春夏交接的黄梅时节,沪市又是一个雨季。
前一天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天上的乌云似乎要沉下来,树叶被打的摇摆不停,路边的花糙无精打采地弯下了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雨季独有的cháo湿味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比昨晚的大雨,可天空却依旧是乌沉沉的,重甸甸地压在人心上,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吴准点到了楼下,这时候还没有多少车辆停在此处,他打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顺着车船飘散出去,又被淅沥沥地雨水打散开来。
他的车占地面积广,又长又宽,因为太长了,所以还套的黄车牌。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堵住了不少人下楼的路,必须得撑着伞从车侧绕行才行。车子气派,有人想往车窗内看一样,车玻璃也是雾蒙蒙的,从外面遮挡行人的打量目光。
老吴给林天打开车门,并弯腰对傅星河问了好:&ldo;傅先生早上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