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秀秀眼神慌了,四下找洞从杨德财身边溜过去,“死不要脸,有了孙小红还不够,还惦记别人。”
看她一溜小跑到了河边,杨德财吹着口哨才走,真巧,老远再次碰到巧娘和二流子俩人,看样子是二流子缠着巧娘不知道有啥事,后者不耐烦的用盆子顶他:“去去去,人家能看中你,等你盖了新房再说。”
二流子看到不远处的杨德财,当即闭嘴装作无事,不再缠着巧娘,巧娘换上一副神情迎上杨德财:“得财啊,看到秀秀没?好看吗?”
这女人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德财:“你俩又来洗衣服,这回别摇晃了,我看了你们不吃亏,别人看了就亏了。”
二流子看看杨德财手里的脏不拉几东西问:“啥看到亏了,摇晃啥?”
巧娘:“有你啥事?”她掉头问:“得财你拿的啥玩意?”
杨德财瞅瞅四周,带着点神秘凑过来,“有抹布没,给我擦擦。”
巧娘利索的递过来一只乳罩,杨德财将瓶子擦干净一处,亮给俩人看:“好像是真的,我费好大劲挖出来的?”
巧娘看着眼熟,将手镯和其对比一下,再用牙咬了几下,盆子吧唧扔地上了,裤衩罩子满地都是,她抢过来用衣服蹭蹭,再次确认后哈哈笑:“我就说吧,我就说咱村是块宝地,那三百年前的娘娘埋在咱村,一定有好东西,有铁有铜现在又出了银子。”
二流子现在穷,以前家里老辈也是地主,小时候用的筷子都是银的,农村人以前一般谁家里都有个长命锁之类的饰品,不知何时和写东西从身边消失匿迹了,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二流子撇撇嘴:“又不是金的,乐成这样。”
巧娘白眼一串飙过去:“金子现在三百多一克,银也值六块五,得财这个十多斤,你说多少钱?”巧娘说完端着盆子走了,杨德财收起也走回村里,留下二流子在那掰着手指头:“一克六块,一斤就是三千二,十斤……”
二流子一惊,随后超过巧娘,从水中趟过去窜到南岸,开始满树塘子寻找杨德财挖出的泥坑子,一定还有。
杜秀秀身前的清水被趟浑,她不满的和巧娘叨咕:“二流子疯了,草甸子里有女人啊?”
“还是光屁股的。”巧娘咯咯笑,看对面二流子用手在一个泥窝子里用手划拉,心里慢慢涌上一股酸劲,有钱人就越有钱,自己就是个穷命,原以为能配上孙老猎借点得财的富贵气,水莲突然回来了,自己白让老家伙干了这么多年,一根毛也没捞着。
她使劲的摔打着湿衣服,溅了秀秀一脸,杜秀秀扭头看看她:“咋啦婶子,跟衣服置气?”
巧娘凄苦一笑:“秀秀,婶子跟你说心里话,找男人,就一定要找身体好的,不要像我,当年就为了找个脸蛋清俊的,接过身板和糟糠一样,不到四十九没了。”
杜秀秀不想她难过,马上扯开话题:“这个我懂,不过也是你太那个,俺叔身板本来行的,你太能折腾,硬是给累死了。”
巧娘手里洗衣棒子突然停下,用眼睛瞅着秀秀:“胡说,死丫头你懂啥,他明明就是身板子不行,你看人家孙老猎,快五十了还……”
她将‘硬得很’三字生憋回去,秀秀可是精明灵巧,听到后绝对会悟出‘硬’是啥意思,她嘎嘎一笑:“死丫头逗我玩是不,反正我好话告诉你了,贪模样俊还是结实你自己选。”
秀秀:“我选又俊又结实的。”
巧娘:“哪有那样的男人,咱清水市我都没见到过,只要耐看的,那玩意一定小的可怜。”
秀秀泼她一脸水:“瞎说啥,结实与大小有啥关系,婶子满嘴跑火车,不许虎,咱聊正经的。”
巧娘想起上次的事就好笑,点点头:“行,唠正经的,要不你又该喝水了,哈哈哈……哎,刚才杨德财拿着的是啥你知道吗?”
秀秀脸蛋上酒窝卷起:“啥?”
巧娘:“银子,有十多斤呢,孙小红有福了,这么个有慧眼的男人,西山那么大就他能找到矿,被政府要回去了,人家在这边也挖到银子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真能看到哪里有金子银子,不然为啥承包了鱼塘和大甸子?”
秀秀抿着嘴不说话,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那天落水后上来就咬住杨德财要自己,屁股都给人家看了,还不如一就是跟了人家去,啥也别说了,没有孙小红命好。
人心底都有一股拗劲,虽然认了,但秀秀仍想证明什么,看看身后再看看二流子离着挺远,扭头问巧娘:“婶儿,命这玩意摸不着看不到,我承认不如别人好,但是单说咱自己,该大的咱也大,该细的咱也细,为啥就留不住好男人?”
巧娘一愣神,何况是她,所有人不都是有如此一问,巧娘自己也曾经问过自己,为啥自己男人是个种地的,还是个短命鬼,为啥人家男人就是开饭店的,每天好吃好喝还不用干庄稼活受罪,都一样的女人,那些大老板的女人一个个腰和水缸一样粗,脸蛋子和猪圈里的小花一样难看,为啥……
她咬咬嘴唇:“咱们不差啥,可能是……床上不会叫吧,人家比不上咱们的,一定是哼哼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