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瘸子将火挑起烧得旺旺的,几分钟烧完,俩眼还四下学摸,“得财,咱走吧。”
杨德财吸吸鼻子:“你爸让我告诉你,说当爹的哪个能恨自己儿子,让你以后多赚钱养家,他还特别嘱咐你,让你以后听我的,帮我干活别老是问工钱多少?”
四瘸子撇撇嘴,杨德财哼一声:“三瘸腿你看见了吧,你儿子可能听不懂我的话,你有空晚上就回去自己告诉他吧。”
四瘸子嬉皮笑脸连着摆手:“不不不我听懂了听懂了,以后咱哥俩不提钱,提钱伤感情。”
杨德财:“提感情伤钱是吧。”
俩人将纸灰扒拉散开,等没火了才回去,四瘸子坐在屋里不走,孙老猎看看表,都快八点了,这四瘸子怎么还不走,女儿姑爷可是需要培养感情的,再说……和水莲还有几个招式没太熟练,需要磨合磨合熟悉熟悉……
“老四,你家里的在家是吧,晚饭吃了没?要不要在这吃点?”
四瘸子清清嗓子看看么外漆黑一片,咬咬嘴唇问杨德财:“得财,我找你有点事,到我家唠唠嗑去。”
杨德财眯起眼,这孙子一定是胆小不敢回家,他放下手里茶杯问:“你是说欠我二十块钱的事?算了,给你了我不要了。”
四瘸子将杨德财三十六代都骂个遍,心说不能再说了,待会非的欠他一百不可,他硬着头皮回了家,路上闭眼睛走还大声唱着。
墙外西南方建个大墓后,家里安生多了,除了老毛愣偶尔来和杨德财要俩钱花,一点啥事没有,转眼到了收秋季节,家家户户都忙着收割水稻掰苞米,孙老猎在酒桌上趁着一家人高兴,和孙小红杨德财商量,让俩人年关就把喜事办了。
没办手续总是住在一起确实不太方便,总不能像二流子一样把大妹弄到家里,到现在都给弄大了肚子,大妹出来洗衣服的时候还和别人唠叨,早知道二流子家就两间草房,说啥也不跟他过来。
二流子见人就说,人分三六九等,没钱娶不上媳妇的是下等人,有钱取上漂亮媳妇的叫中等人,没钱还能娶上漂亮媳妇的是上等人,他自己就是。
这下提醒了村里的光棍,杨德财早上出来,踩着一溜小清雪刚到门口,就看到曲老二站在门口傻笑,杨德财去小溪边洗把脸回来,这小子还站在自家门口戳着,杨德财纳闷就问:“二哥你有事啊,进屋说。”
曲老二摇头,做了俩广播体操扩胸运动非说自己锻炼呢,杨德财心说你练吧,昨天你们掰苞米胳膊都差点累断了,还练个屁。
没多久,南边官道来了一辆出租车,到杨德财门口站住,曲老二赶忙开车门迎接下来一个姑娘,对她指着收购站介绍:“这是我家开的,不过明年春天才盖新房,咱们到老房子坐坐吧。”
杨德财点头,原来这帮孙子都学二流子,他拿块木板用钉子拍在大门柱上,油漆写上“收购站因欠款倒闭”没一会,曲老二刚迎进来那女孩就坐车走了……
农村活就忙一阵,因为昨晚下了点小雪,耽误了今天不能下地干活,李昌贵在喇叭广播,说趁着一上午村民都有时间,每家每户都拿着农村医疗合作保险卡到潘英家刷卡,就一上午,去晚了概不负责。
潘英家像过年一样沸腾起来,屋里坐不下,两口子将所有的凳子都拿出来摆在院里,那也有骑着墙头哈哈笑的,郑秀玲最喜欢成为焦点,自己长得就像新疆姑娘,不是被李昌贵从关内骗来说他家天天穿皮靴,她才不跟李昌贵几千里跑这边来,结果到这边确实穿靴子,不过是水田地里的农用靴子。
以前的那个对象不知道多帅,和费翔一样……
她站在中间张罗着,有姐妹嗑着瓜子调笑:“秀玲啊,你就盼着多几回这样的好事,你好能显摆显摆,我看来年你申请当妇联主任得了。”
郑秀玲:“那可不行,我没有人家英子懂得多,再说村里的避孕措施都是英子负责的,我做不来。”
有人一边哈哈:“会的多少能有啥?英子就比你多分点避孕套,大不了挨排告诉各家老爷们,将那玩意上写上个‘套’字,办事之前就能想起来了,省的和二来媳妇一样,一个月做两回人流。”
二来媳妇曹颖扔过去一大把瓜子:“别拿我开涮啊,没节目我给你们编排个。”
一听这见多识广的娘们要开始耍大彪了,会场瞬间肃静下来,杨德财和孙小红刚到门口,听到后憋住呼吸听着,只听曹颖问:“昨天我看个节目,那主持人问,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都被压在车下面,女的就一只胳膊能动,男的身体非常棒,你们说,他俩怎么能钻出来?”
高霞这两天缓过来了,喊了声知道,被张秀茹掐着脸蛋子:“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好意思和娘们耍大彪,闭嘴。”
高霞不言语了,众妇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出来,李桂芝旁边嘻嘻笑:“我知道,那女的只要用那只能动的胳膊摸两下那男的裤裆,他那玩意就能当千斤顶使,将车支起来。”
少妇们哗然,给李桂芝拍巴掌,曹颖撸起胳膊掐腰:‘不信难不住你们,听好,大象的那玩意最长,谁的那个第二长?”
这题谁都知道,小象呗,可是所有女人都呼啦看向大门口孙小红身边,“是杨德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