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是零基础的岳嘉佑,但他并没有去问钟珩,而是去问了其他声乐老师,是在一旁的钟珩自己主动显摆,主动签名的。
牧怀哲的确在场,话术也很高明,没说自己就是问的人。
但就是恶心。
如鲠在喉。
他拿去和全世界炫耀这是钟珩给他的垂青,可那东西从来就不是他的。
就像歌,舞台,资源,牧怀哲从来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现在连这都要抢了。
录制还在继续,岳嘉佑不能离开,只好忍着怒火克制表情。
他身后坐的就是景焰的队伍。
景焰踢了踢他的椅子:“等着吧,别急。”
岳嘉佑不明所以,想回头的时候,屏幕里钟珩终于说话了。
他举了举手:“距离上次休息已经录了四个多小时了,该休息了。”
大家是时候放放水、喝喝茶了,也无可厚非。导演组同意了。
岳嘉佑愣了一下,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很焦躁。
不仅因为牧怀哲抢了什么,也因为牧怀哲明目张胆地借着公演逼钟珩配合自己蹭热度。
有几百观众在,钟珩很难直接否认。
所以……
不属于牧怀哲的往事,不属于牧怀哲偏爱,不属于牧怀哲的护身符,都属于牧怀哲了。
岳嘉佑走进洗手间,好死不死,遇上了走进来的牧怀哲。
公演只剩下最后一组PK,很多学员早就结束了任务,趁换场去放过了水,洗手间里并没有人。
岳嘉佑看了牧怀哲一眼:“用别人的东西编故事,绑钟珩配合你吸血,要不要脸?”
牧怀哲脸皮极厚地回答:“那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管不着,轮得到你替他打抱不平吗?”
岳嘉佑以为他在说自己丢在星影宿舍的东西:“我哪里不要了?我是没办法回去拿!”
“你脑子有病吧,谁和你说谱子了?”牧怀哲嗤笑一声,脸色沉着:“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钟珩对你有多偏心。”
“你都不要了,还管得着我?”
岳嘉佑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和岳宗城生活的时候,每天被带在赌档里,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不至于看不出自己拥有的偏爱。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就懂了,短暂拥有然后失去,比不曾拥有更令人绝望。
他或许只是不敢要这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