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岳嘉佑,上车,回家了。”
岳嘉佑用了一秒思考人生,然后果断放弃了自己兄弟。
钟珩笑了笑,转头看向柯以北:“不好意思,人我带走了。”
如果用钱就能哄岳嘉佑开心,那这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柯以北瞪着眼睛:“慢走……”
抢不过,抢不过。
冬夜风冷,岳嘉佑兴了一会,坐进车里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钟珩的生日快到了,他想送钟珩一件什么礼物。
但他似乎什么都不缺的样子,自己刚说他开的车土,他立刻就开了辆不土的出来。
“钟老师,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车停进车库,还没熄火。
岳嘉佑坐在副驾上,看向钟珩,他不知道钟珩想要什么,因为他什么也不缺,就算缺什么,恐怕自己也给不起。
钟珩靠在车座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像在思考什么。
他还握着方向盘,肩膀将衬衣撑出锋利线条,看起来冷硬,疏离,又显得十分可靠。
他一直给人这样的感觉,岳嘉佑习惯了,观众和周围的人也习惯了,就好像钟珩从小就出了道,从小就含着金汤匙,他和所有人都自带一道鸿沟。
岳嘉佑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他突然解开安全带,靠近钟珩:“我收回这个问题,我会自己想这个答案。”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依赖钟珩,习惯了不决的时候向钟珩求助,习惯了他是可靠而无所不能的。
唯独这个,他觉得自己不该问钟珩。
不管他多么可靠,多么成熟稳重,肩膀上扛起了多么雄厚的商业版图。
都值得在生日那天收到一份小小的惊喜,满足一个未曾说出口却被窥破的小小愿望。
岳嘉佑不擅长将心底那些柔软的部分袒露于人前,说罢就立刻拉开车门打算开溜。
一只手越过车座,拉住了他:“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岳嘉佑心脏一阵猛烈跳动,僵在车座中,在一片安静里听着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点头:“只要我能想到答案。”
钟珩熄了火,一如既往的淡定:“我等你想到。”
最后一点噪音停下,岳嘉佑突然发觉,那阵心跳是二重奏。
这个发现让他毫无缘由地感到心情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