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您还年轻,精气足,身体恢复的快,不用扎太多,用七七四十九针,足矣。”
“四,四十九针?”朱华奎瞪大了眼睛。
这四十九针要是下去,那我以后出门,赶上刮风不得透风,赶上下雨不得漏水啊。
“老先生,就不能少用几针?”
老太医摇摇头。
很明显,不能。
张诚在一旁劝,“殿下,您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一定要配合治疗,可不敢留下什么病根。”
事到如今,朱华奎哪里还能不明白,他装病的事,漏了。
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他自己也不敢承认。
不然,他可就是欺君之罪。
朱华奎望向那硕大的银针,心里一阵发颤,“那,好吧。”
紧接着,那老太医开始用针,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来。
远处不明所以的小太监,隐隐约约能听到惨叫声,嘴里小声的嘀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里杀猪?”
“唉,怕是又要多一具冤魂。”
用过针后,这老太医又开了一副药方,同时,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不能沾荤,不能沾酒,不能沾油,不能近女色。
朱华奎看着罗列出的注意事项,眼里都要喷出火来,“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碰,行,我忍。”
“可,凭什么连女色都不让我碰!”
“人生拢共就这么点快乐的事,你一下子全都给我禁了!”
“这日子,还怎么过!”
骂归骂,这只是在朱华奎心里骂的,他不敢骂出声来。
用完了针,抓完了药,楚王朱华奎在东厂的番子护送下,返回了其在京师的府邸。
日常用药,由太医院的人负责。
饮食供应,由东厂的负责。
晚间娱乐项目,没有。
为了让朱华奎安心养病,整个府邸,连一个丫鬟都没安排。
就连下蛋的母鸡都被炖了,换成了打鸣的公鸡。
太医院的药,皇帝吃了都能吃死,你一个亲王吃了,吃出点病来不算过分吧。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几副药下去,楚王朱华奎,从一个年纪轻轻的棒小伙,变成了一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