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满腹狐疑,各种猜测在脑里纷至沓来,上午一放学,就去三班找谢语风。
“他家里有点事,这段时间都不会来学校。”校草目光闪烁,显然不好直说。又看陈凌情绪低落,抚慰般地解释了一句,“我想,他晚点应该会联系你的。”
陈凌跟谢语风要了肖炀的手机号,存在手机里,却一直没打。
总觉得,是这逼先约的,哪有自己主动联系的道理。
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连续三天,肖炀都没来学校上课,也没联系陈凌。
旁桌空落落的,陈凌总觉得做什么都不得劲。
以前也空着,那时候不还觉得一个人挺爽?怎么现在这么矫情呢?
肖炀的课桌里丢着一只可按动的黑色碳素笔,陈凌拿出来,无聊地按着。
赵驰回头,关切地问:“凌哥,这段时间肖炀不在,你怎么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呀?”
陈凌心虚,不过面上还是特淡定,“你是不是要我在脸上画个三角形才能表达我的稳定性啊。”
赵驰哈哈笑,“话说,你知不知道肖炀请假干嘛去了?”
“我怎么知道。”陈凌把碳素笔丢回课桌,翻起了教材。
晚上,饭桌上有最喜欢的水煮肉片,也吃得没什么滋味。
贺海见陈凌心不在焉地扒饭,也感觉出这孩子情绪不太好。
陈凌是贺海看着长大的,很小就成了孤儿,承受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能健康成长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他懂事,成绩好,会关心人,昊昊和小钧幼儿园的事,他本来可以置之度外,念他的书就好。但他心疼两个小孩,主动给人辅导功课赚钱,就为了让两个小孩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享受童年。
从来不会为眼前的困境绊住脚步,因为他心里自有一片天地。
究竟什么事让他这样情绪低落,贺海还真的想不出。
“阿凌啊,晚上有事么?”
陈凌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啊,贺叔怎么了?”
他今晚还真没事。本来是要辅导“读书少”的,但也挺奇怪,自从上次对方说过要告白,之后就不声不响地缺课了。三四天了,既没留言请假,也没取消课程。
按照平台的规定,学员缺课,预约金学费都得被平台扣掉。
陈凌不忍心他这么白白给无良平台送钱,主动把后面的课程取消了,这样扣的就是陈凌这边的课程预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