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汾阳城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臧霸才打开城门,带着五百骑来到吊桥处迎接。
吕布见臧霸身后五百骑,心知臧霸对自己不放心,心中虽然不满,也无法发作怒火,站在臧霸的立场上,他怀疑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末将臧霸臧宣高见过左将军,甲胄在身无法全礼,请左将军见谅。”
吕布和这下属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第一次这么进距离观察,臧霸生得浓眉大眼,眼神深邃有神,鼻梁挺直,嘴唇略厚,一副刚直忠义之相,然后他偶尔转动的眼珠充满无赖气息破坏了刚直之气,难怪会被人称为懒泼将军。
臧霸见吕布先是上下扫视自己,而后摇头叹气,不知道为何,开口询问道:“左将军为何摇头叹气?”
“臧将军生得仪表堂皇,然而心思太多,若不改正,难当大任,心中可惜,故而叹气。”吕布借用贬低臧霸的口气间接透露他会重用他,而不是想要剥夺他的军权,给他先吃定心丸,不要胡思乱想。
“末将迟迟不尊左将军调令,左将军不曾恼怒?”
吕布心中略微思索,便猜到这是臧霸在试探自己,如果说不恼怒,谁会相信,恐怕臧霸更加害怕,一旦害怕就会出做出一些超出吕布把控的事情来。
吕布沉吟一会,打算实话实说,以真诚来换取臧霸的忠心:“某几次三番派人来请,若是臧将军处在我的位置不会恼怒吗?然而某知臧将军是难得地上将,故此才决定亲自冒险来请,倘若臧将军心存他想,某这便离去。”
“左将军请。”臧霸翻身下马,分开士兵请吕布入城。臧霸虽然仔细观察,吕布满脸真诚,也不敢大意。但是让吕布离去,他又觉得前路渺茫,无法孤身对抗曹操。
吕布打马朝城内进。来到臧霸中军大帐,径直坐上主位。
“孙观、尹礼、吴敦为何不来?”吕布刚一进帐就觉得浑身冷冽,帐外杀气腾腾,故作不知道。吕布有信心在刀斧手破帐而入时生擒臧霸,但是更想在刀斧手进来之前说动这员大将,一旦刀斧手冲进来,就正真地撕破了脸皮,没得谈了。
“他们在忙于军务。”臧霸支吾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请他们来,我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要事相商。”开什么玩笑,自己都来到他们的军营,作为属下推辞不来,这是想造反吗?
臧霸只能硬着头皮派人去请尹礼、吴敦。
门外地孙观见臧霸派出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要动手,又没听到杯子着地的声音,急忙把传令兵拉到一边问清楚里面的情况这才放士兵离去。
吕布见臧霸几次欲言又止的模样,朗声笑道:“宣高何事吞吞吐吐?”
臧霸本想告诉吕布尹礼前后态度可疑,但是他自己不也可疑吗?话到嘴边,改口问道:“将军有何打算?”
臧霸这一问,让吕布难以回答,告诉他真话,值得可信吗?帐外地刀斧手又如何解释?如果告诉他假话,恐怕很难收这员大将的心,而且必须借助臧霸手下地兵力才能在取得广陵之后击败曹操的反击。
吕布感觉到帐外的杀气越来越盛,随时都有可能破帐而入,一旦刀斧手进来,两人马上就会谈崩,随手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朝臧霸走去。
臧霸多次听说吕布有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还是第一次见到凭空变物,直到吕布坐在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吕布是借机靠近他身边,一旦帐外刀斧手冲进来,吕布好第一时间擒下他,二来表现出更加亲近。
“我早有破曹计策,只等宣高点头。”吕布指着地图,从鲁县一直往南移,最终指到淮阴:“宣高可曾听说吾火烧彭城?”
吕布见臧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不过是吾瞒天过海之计,吾早将粮草转运到淮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