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娘,若是有人问起,您就只说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游医,是她帮我医治的。总之,绝不能让晋王妃陷入任何不利的传闻之中。”
江大娘点了点头:“娘知道了,逸儿啊,你说这晋王妃为啥对咱们这么好呢?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咱们和她非亲非故的。”
江逸靠在床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与敬佩:“娘,晋王妃与那些只知在深宅大院里享受富贵的夫人不同。”
“她心地善良,心怀正义,见我受伤自是不忍袖手旁观。而且,她在为我医治的时候,眼神里只有医者的专注,并无半分杂念,可见她是真心想要救人的。”
江大娘点了点头:“嗯,这晋王妃确实是个好人。逸儿啊,你可得好好养伤,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报答人家。”
“娘,您放心吧。孩儿这条命是晋王妃救回来的,孩儿定不会忘恩负义。”江逸坚定地说道。
而另一边,谢瑶回到晋王府后,却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她刚踏入院子,就有丫鬟在一旁窃窃私语,见她来了又赶忙低下头装作忙碌的样子。
不会是萧景珹那个狗东西,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谢瑶皱着眉头,径直朝着萧景珹的书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咬它,咬它,咬它……”
“上上上,你上啊……”
她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这个萧景珹,平日里就知道玩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皇上过几日还要考他功课呢,谢瑶一想到就发愁。
她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屋内一片混乱景象。萧景珹和几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围在一起,其中几人她还要过账。
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蛐蛐罐,里面两只蛐蛐正斗得难解难分。众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蛐蛐罐,浑然不觉谢瑶的到来。
萧景珹涨红了脸,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喊道:“我的常胜将军,今天可不能输啊!”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有的甚至站了起来,前倾着身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谢瑶看到这一幕,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萧景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父皇马上就要考你功课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斗蛐蛐?”
萧景珹听到谢瑶的声音,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来。
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本王的事,王妃就不用操心了,这斗蛐蛐只是一种消遣之物,算不得玩乐。”
周围的人听了萧景珹的话,都哄笑起来。
“王妃,莫要把晋王看的太严了,男人啊,看的太严了可不好………”
“哈哈哈………”
谢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那些人这才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