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在酒醉后那样深情地拥抱她,珍而重之地亲吻她的眼睛,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显然只是因为她的某些地方让他想起了秦淮。只是这样而已。她觉得可笑,又觉得迷惑。这个骨子里冷酷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长情了?chapter13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近乎冲动的欲望,在还不确定她究竟是谁的时候,在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的时候,却只想拥有她的欲望。周末南谨没出门,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个懒觉,醒来时才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点点滴滴落在窗台外,仿佛跳动着的细碎音符。窗户玻璃本是双层加厚的,但她习惯睡觉时开一条fèng。秋雨和浅雾模糊了窗外的景色,远处连绵的青山也仿佛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罩纱。南谨洗漱后打开门,楼下的说笑声立刻扑面而来。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热闹的景象。几个大男人正聚在客厅里抽烟打牌,用人在饭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忙碌着准备开饭。余思承首先抬头看见她,笑着打了声招呼:&ldo;早!&rdo;其实已经不早了,她难得睡一次懒觉,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萧川今天也没出门,他一身居家休闲打扮,正和沈郁当对家打扑克。他见她下楼,一边摸牌一边说:&ldo;来得正好,你过来替我。&rdo;这样自然的神态和语气,隐隐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亲近。当着旁人的面,南谨只觉得别扭,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ldo;我不会。&rdo;那天晚上的事,也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总之事后谁都没有主动提及,倒是十分有默契。谁知萧川已经将牌往桌上一扣,起身说:&ldo;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打,你来替两局就好了。&rdo;三个人都在等着。桌上没有现钞,但摆着一副纸笔,应该是计数用的,也不知他们赌不赌钱。南谨又看他一眼,只好事先声明:&ldo;输了可别怪我。&rdo;结果萧川还没答话,倒是余思承哈哈笑了两声:&ldo;没事。他赢了很多钱了,你大可以随便输。&rdo;今天余思承手气欠佳,技术水平又实在略逊一筹,眼见着南谨要上场,心想着翻本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南谨虽然不会打牌,但牌运比萧川还旺,连着几局都是一手天牌,闭着眼睛都能赢钱。沈郁看着纸上数字噌噌地往上蹿,熟练地洗着牌,笑说:&ldo;新手的手气果然好,我是跟着沾光了。&rdo;余思承输得连连摇头,好不容易盼到萧川打完电话回来,连忙扔下牌,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ldo;哥,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赶紧换人!&rdo;南谨倒是无所谓,真的准备起身让座。谁知萧川站在她身旁,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说:&ldo;你继续。&rdo;&ldo;我不会打。&rdo;&ldo;我看你打得挺好的。&rdo;沈郁适时地cha进来点评。南谨实在无语,忍不住瞥他一眼,淡淡地说:&ldo;这种恭维还是免了吧。&rdo;她对牌类游戏向来一窍不通,唯一一次正经玩牌,还是当年为了替李悠悠还高利贷,不得不铤而走险,硬着头皮在陈剑勇的赌场里豪赌了一把。也是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个赌场其实是沈郁的。现在被赌场老板亲自夸奖,她实在觉得愧不敢当。萧川在旁边听了却低笑一声,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他双手cha进长裤口袋中,一副准备旁观的姿态,显然并不打算换她起来。他站在南谨身后看了一会儿,英俊的眉目渐渐沉敛下来。其实沈郁说的也没错,南谨的悟性极高,几乎一点就通。虽然实战经验基本为零,但她对于赌这种事,似乎有种天生的直觉和敏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且,她出牌的风格过于干脆利落,明明是个技巧生疏的新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或拖泥带水。看她打牌,竟会时不时地令人觉得惊艳。最后用人过来通知开饭,牌局才暂时中断下来。南谨和沈郁这组赢了个盆满钵满,萧川跟她说:&ldo;赢的都归你了。&rdo;南谨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ldo;谁稀罕?&rdo;她不再理他,径直走去饭厅。留在后面的程峰轻轻倒吸了口气,忍不住啧啧感叹:&ldo;难怪之前听说她厉害。哥,她居然连你的面子都不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