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的时涧笑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手机比他快了一步,是助理打来的,时涧接起来只应了两句左西达就懂了。
她原本想让时涧去她那儿,其实时涧也是这么打算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他赶回去。
有点失落的左西达沉默了下来,但时涧太忙了,之后二十分钟的车程里电话就没断过,一直到进了小区,车子停到了左西达家楼下,他的一通电话刚好打完。
“那我上去了。”看情况左西达觉得时涧应该挺着急,但时涧却说:“我送你。”
他说着就先下了车,去后备箱取了左西达的包,左西达转头看了一眼,心里有暖暖的东西流过,算是多少填补了一些空洞。
左西达家没有电梯,老式小区的楼梯十分狭窄,偶尔还有些住户堆放的东西,就更显紧凑了,左西达跟在时涧后面上楼,两个人的脚步,自然比一个人的要热闹很多。
开了门之后时涧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左西达莫名其妙感到一份疏远,有些没道理,可让她不舒服,下意识的就想做些什么。
今天时涧穿了一件黑色T恤,略微宽大了些,但他四肢修长,一点不显邋遢只多了些随性,左西达先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去拉了一下时涧T恤的下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又想干嘛,行动比思维快,她觉得时涧应该没注意到,因为刚好在这时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真的很着急,时涧接着电话就走了,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又等了一会儿连脚步声都远去了之后左西达才回身关上了门。
之后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原本是打算开电脑继续做暑期作业的,可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一直没办法投入,左西达也没逼自己,转身回床上直接就睡了。
她本以为睡个午觉也是一个多小时,没想到再睁开眼睛迎来的是一片漆黑,这感觉很不好,有一种仿佛只有自己被遗弃,被错过的孤寂,可很快左西达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响,不远,似乎就在客厅。
左西达倒是没害怕,反而带着一点期待,原本那些阴郁和烦躁都随之消失,像最恶劣的顽童,来去都不需要理由。
推开卧室的门之后,客厅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灯开着,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些饭菜的香味儿,最为关键的是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人,膝盖上放着笔记本之前应该是在处理事情,而现在正微笑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好像藏着无尽的爱意,又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与生俱来。
“什么时候来的?”左西达以为时涧走了今天就不会再来了,但她想错了,这是左西达少有的很喜欢自己错的时候。
“我太惨了。”时涧一开口就是抱怨:“急急忙忙处理完要紧的事就赶回来了,其它没那么着急的全都带回来,就想着尽早见我女朋友,看她在我要走的时候拉我衣服的样子还以为多舍不得我,结果呢,某人睡得那叫一个香,根本就没想我。”
时涧的语气有点幽怨,但眼睛中都是笑意,很明显并没有多少认真,可左西达的道歉却正好相反:“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过来,下次你可以叫醒我。”
那副已经涉及到自责的样子让这个玩笑的落脚点并不符合时涧的预期,却符合左西达的性格,时涧的笑容因此而多了些无奈,但又一起增添了宠溺,他对左西达招了下手:“宝贝儿,我教你啊,一般这个时候呢,你只需要过来亲我一下,就OK了,比道歉管用很多。”
听闻的左西达缓慢的眨了下眼,像是没听明白。她今天的黑眼圈有点重,挂在眼睛下面,和周围的莹白皮肤形成强烈对比,头发乌亮柔亮的搭在脸颊旁边,有种阴郁的美感,可紧接着,时涧便觉得眼前一黑。
左西达凑了过去,就像时涧说的那样,亲了他一下,嘴唇上的触感蜻蜓点水一样,太快又太轻,可紧接着就从一下变成了两下,那点因为时涧刚刚抽完烟而残留的烟草味是左西达熟悉,甚至是热切迷恋的。
她看到时涧在笑,随着她的举动而慢慢加深,从少到多从轻到重,如此近的距离下,更是好看到不真实,需要用画笔描绘很多张才能将其记录。
可她现在不能拿笔,就算拿笔她也未必画得像,就在前两天她还尝试过,依旧以失败告终,所以她能做也想做的,就是再一次拉进距离,蜻蜓点水没有被重复,而是得以延续。
干干净净的吻,和像左西达本人,可她也在成长,在时涧的亲身指导之下,慢慢的就过渡到了另一个的领域,彼此的动作都急切了起来,血液加速运转促使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这些都是身体机制,也都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