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悲观,也不是他把事情看的太重了,是初浔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对这个人得小心翼翼,今天这事太蠢了,他不得不担心接下来的发展。
“咱就是说啊,”高永做好了这个疏导人的任务,“你为什么要吻他?”
裴云廷不至于那么冲动,他克制这么多年,怎么刚跟人在一个屋檐下就破功了,高永想不通。
“我也想知道,”裴云廷说:“那会可能……氛围不太对吧。”
“你们干什么了?”高永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初浔不是没有信息素吗?他不至于让你这么快沦陷吧?”
“不是信息素的影响,”裴云廷措辞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我自己的问题。”
狭小的空间里,听着他的呼吸,被他抓着衣角,乖巧地趴在他怀里,裴云廷那会的志得意满让他乱了方阵,这些年用忙碌都没能填补的空虚感一瞬间被击溃,他感到无比的充实,满足,热烈和激动。
也许这就是多年情感压制的反噬。
理不出个头绪来,裴云廷索性作罢,他话锋一转:“他的离婚手续办完了吗?”
高永如实禀告:“早就结束了,一个月什么的,也都是为了帮你。”
说什么一个月后才算正式生效,都是用来搪塞初浔的借口,高永知道裴云廷需要这个机会把初浔留下来,他也是煞费苦心,说什么一个月后才能算彻底办完这种话。
裴云廷问:“他那个前夫,没意见?”
高永道:“有意见是有意见,他好像不太想离婚,签了字还在挽留,倒是初浔,挺坚定的。”
裴云廷凝视着桌上的咖啡,表层的图案是个笑脸,他却半点都笑不出来:“我错了。”
高永皱起眉头:“什么?”
裴云廷看向窗外,十一点的夜景依旧繁华,他沉静地说:“早知道他会被辜负,当年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他表白。”
※
初浔回来了,这一整夜都没见到裴云廷,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脱身了没有。
初浔时刻关注着网络上的动态,快十二点了,客厅里还没有动静。
他坐了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小小的身影坐在柔软的床铺上,初浔想起了那个热吻。
只有他一个人,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想起来还是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