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齐就听清了前半句话,手指掐进了他后背的一处黑色纹身,断断续续说:“……那时候我还小……”
姬少越邪气笑笑,握着拨弄他粉红的阴茎,说:“你看这不是你的小雀雀,哥哥在干你的小花花。”
喻南齐头皮一惊,不知道在怕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叫着“哥哥”。
回到床上,喻南齐嗓子都哑了,渐渐回神时见姬少越背靠着床头,正在往腰上深红脱痂的伤口绕一圈绷带,潮湿的额发在刀背似的鼻峰垂着阴影。
他对姬少越的依恋起于是无数次偷看的视线里,自己好看又耀眼的兄长是如此地吸引他靠近。
姬少越少时斯文雅俊,有时候在作风上与纨绔无二,但他们这样的家庭,克制和面具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在不骗人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偶尔才露出阴鸷的本性。
是这些让只要姬少越在家就被带着藏在他房间的小弟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
------只有他知道姬少越性格里的危险,这也是他们在人后不为人知的亲密之一。
想起以前,等待和感情一样隐秘又无望。
喻南齐眨了下酸胀的眼睛,心想,幸好他们是兄弟,又幸好不是。
姬少越偏过头,就与喻南齐的视线对上,调暗了灯,抱着他,用靠很近才能听到声音聊天。
说到他们虽然没有一起长大,又密不可分的小时候。
姬少越是他唯一的哥哥,他是他特殊又迟钝的小弟。
那时姬少越再多震惊也习惯,只是有了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和霸道,与日俱增。
只有喻南齐还在觉得没有偷亲衬衫的那一次,一切都不会开始,他不会得寸进尺,他也不会一错再错。
其实后面的事,都是注定的。
很奇怪,喻南齐明明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依然凭着他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心和勇气,支撑他不言不语地坚持这段感情。
等喻南齐渐渐睡着,姬少越扣着他的手,在黑暗中描摹枕边沉静的脸庞。
喻南齐迷迷糊糊抓着他手在颊边蹭了蹭。
姬少越问他:“要是十六岁的时候没有亲你,你怎么办?”
喻南齐抿着嘴偷笑,小声告诉他:“我还写了情书。”
喻南齐喜欢写信,在孤单的以前,他想对人说的话,都在每天寄给喻灵的信里。
而姬少越收到过喻南齐许多,隐晦的,坦诚的,甜蜜的表白,就唯独没有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以前的生日贺卡上,也没有表达心情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