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府的下人被踹进厅堂,疼的满地打滚。
门外,一道坐在轮椅上的身影出现,裴寰被人推进了厅堂。
宋姝婉一怔,他怎么来了?
不知不觉,宋姝婉将心中的疑问道了出来。
裴寰淡淡地说:“本世子若不来,岂会知晓有人要教世子妃规矩?国公大人方才,可真是威风啊。”
信国公瞥了眼裴寰,一个眼瞎腿残的废人,和宋姝婉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确实配。
想着,信国公冷哼一声,轻蔑地说:“我是她的长辈,教她规矩是理所应当,倒是世子,如今出行不便,还是待在侯府里莫要走动给人添乱了,若不然生点差错,被人欺负了……呵!”
宋姝婉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裴寰说:“本世子确实出行不便,国公大人说的有理,但有一点却说错了。”
他顿了顿,往轮椅的扶手上一按,只听“锵”的一声,一柄软剑出现在他手里。
下一瞬,裴寰连人带轮椅到了信国公身后,软剑不见丝毫偏差的架在了信国公的脖颈上。
裴寰缓缓开口:“长辈教小辈规矩确实是理所应当,但国公大人忘了您并不是她的父母,便是教训,也轮不到国公大人,况且这大周,还无人能欺到我裴寰头上。”
话落,他收回软剑,将其重新归于轮椅扶手中。
厅堂中一片寂静,信国公只觉一口气堵上了心口,宋姝婉嫁进侯府便换了模样,如今裴寰还如此姿态,这分明是不将信国公府放在眼里啊!
若他知晓会有如今的局面,他绝对不会让宋姝婉代替柔儿的嫁进侯府的。
“你们,你们……好,非常好!”
信国公气的说不出话,手指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但宋姝婉不在意,裴寰瞧不见,最后竟形成了他自己气自己。
只听“砰”的一声,信国公竟倒在了地上,信国公夫人和钟柔见状,慌忙冲了过去。
“郑太医,您快来瞧瞧啊!”
“爹,爹您没事吧?”
郑尧愣在原地,激灵了下连忙过去,心中对宋姝婉愈发不屑:“小人得志,宋姝婉你如此忘恩负义,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么义愤填膺?
宋姝婉轻挑了下眉头,思及之前在太医院碰面,郑尧提起要将极其珍贵的人参送给钟柔,隐约猜到了郑尧的一些心思,他应是喜欢钟柔。
想着,宋姝婉淡淡地说:“那你可要活得久些,不然就瞧不见了。”
“走吧。”
裴寰的声音传来,宋姝婉回过身,推着他离开。
一路无话。
回到了侯府,宋姝婉和裴寰分开前,没忍住扭头看了眼:“世子今日……”
裴寰微微侧头,宋姝婉对上那双没有多少神采的眼眸,突然就问不下去了。
裴寰去信国公府无非是放不下,摆在明面上的事,再问就没意义了。
“没事,我先回屋了。”
宋姝婉正欲离去,忽被裴寰喊住,紧跟着暗一取出五张略微泛黄的纸放在桌上。
宋姝婉定睛看去,是五个铺子的地契,倏地反应过来,这是她的伤药方子换来的。
“世子稍等,飞鸢,取文房四宝来。”
“是。”
很快,飞鸢取来文房四宝,宋姝婉将伤药方子写下,这才收起地契,抬眸间,忽而想起郑尧行走自如的情况,便与裴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