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陷入寂静,柳眉干笑两声:“这,柳眉也不知瞧见的那人是谁,只是方才瞧着世子妃的侧脸有些熟悉罢了。”
“是么?”
宋姝婉语气不明的回了一句,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柳眉脸上,直看的柳眉心里恼怒,却又不好发火,只能移开目光。
见状,宋姝婉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记方子。
晌午,柳眉寻了个理由离去。
宋姝婉盯着她的身影,手指一点点收紧,柳眉上午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在试探她,只可惜人太蠢,连探话都不会。
明州城?呵!
宋姝婉将记了半天的方子给丁寸:“先背方子,待你背熟了,我会带着你看一遍病人的。”
丁寸生无可恋接过,转头就扎进了方子里。
宋姝婉笑了笑,估摸着下午没事,便回了侯府,飞鸢正在院中打拳,辗转腾挪间身形极为利落。
宋姝婉在侧边看着,待飞鸢停下才上前:“方才那套拳,打的极为漂亮。”
飞鸢眉眼弯弯地说:“多谢世子妃夸赞,世子妃可要随奴婢学上两手。”
她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动作,加上亮晶晶的眸子,英姿飒爽,十分夺人眼球。
宋姝婉浅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我有防身的功夫,不需要学你的。”
正说着,一个仆妇急匆匆跑了过来:“世子妃,外面来了个子城市存善堂的人,说是存善堂出事了,请您快些过去。”
宋姝婉脸色微变,她在存善堂里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出事了?
“驾车。”
“是!”
宋姝婉匆匆赶到朱雀街,远远的就见存善堂外挤满了人,还没靠近,就有哭嚎声传出。
“我的儿啊,你死的太冤枉了啊,你们存善堂,还我儿子的性命……”
宋姝婉拨开人群,很快就瞧见了当中哭嚎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削的妇人,随着哭嚎,她整张脸都挤成了一团,显得十分尖酸刻薄。
而她脚下,一个被裹成卷的草席就那么扔着,时不时被妇人拍打几下。
另一边,二十来个农人打扮的人正在对宋仁怒目而视,不知宋仁说了什么,两边直接动起了手。
围观的人一看,立刻往四周散开,生怕牵扯到自己。
丁寸急了:“干什么干什么?几句话没说就要动手?我告诉你们,我们可是报了官的,一会儿……”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丁寸脸上,打断他话的同时,也让丁寸怒了。
“想打架是么?来啊,我丁寸在这条街上还从没怕过谁!”
宋姝婉脸色一变,想要出声已经迟了,混乱中,京中巡逻的禁军赶到,很快就将两边分开了。
“在京城当街闹事?全都不想活了吗?”
禁军的人呵斥一句,环视一圈,将目光放在地上的草席上:“这是什么?”
妇人跪在地上,闻言立刻就嚎了起来:“大人呐,草席里是我的儿子啊,他前两日生病,在存善堂抓了药回去,谁知那药一点没用,生生把我儿子吃死了……”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再看存善堂,眼神里全都是惊慌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