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笑着应道:&ldo;谢谢你啊。&rdo;
安瑞便提前下了车。
外面比她想象的要冷很多。把袖子往下拉拉,安瑞拉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在冰雪层上行走。
离家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安瑞被冻得瑟瑟发抖。
一阵寒风吹过,冰雪渗透到她的脖领的衣服。拉着行李箱的手通红不说,连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都冻得发僵。安瑞受不住,环视整条街,然后向一家茶室走去。
茶室环境清幽,服务生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声音软糯温柔,询问她要什么茶。
安瑞被冷热环境的交替激得打颤:&ldo;都行,热的就行,越热越好。&rdo;
猜测安瑞被冻坏了,服务生便让茶师给安瑞调了壶姜茶。
茶室的人不多,安瑞特地找了一个靠窗的僻静角落。
她小口啜吸,看到桌上除了各色茶具还有一个不知道用途的盒子。
安瑞拿开盖子,是一盒散装冰糖。
确实会有一些人喝花茶的时候喜欢放糖,安瑞把盖子扣回去,思绪逐渐飘远。
那是多久以前了,也在一个茶室,谈完生意她和客户一家三口闲聊。
客户的小女儿很喜欢她,坐在她身边不说,连她去卫生间都要跟着。
就是带着客户小女儿去卫生间的时候,她看到了独自坐在一个隔断后,呆怔地不知道在注视什么的白晨宇。
她起初避之不及,可带小女孩回去后,她总觉得白晨宇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于是送走了客户一家,安瑞折回去,立在一定距离外看他。
许是知道自己愣神已久,白晨宇伸出手,对着茶壶的拎手探过去。
可明明茶壶就在那儿,白晨宇居然抓了个空。
&ldo;嗯?&rdo;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白晨宇动作呆滞,但听力尚在。他一侧头,就看见远远的她。
她偷看人家,心虚的转身就要走。
&ldo;安瑞!&rdo;
&ldo;等等,安瑞!&rdo;
身后的声音太虚弱,鬼使神差地,安瑞回身,默默地走到他桌边。
离近了,才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ldo;你喝了多少酒?&rdo;
过了几秒,白晨宇视线不定地说:&ldo;几瓶。&rdo;
&ldo;几瓶是几瓶?&rdo;她追问道。
哪知白晨宇忽地笑了:&ldo;安瑞,我想要糖。&rdo;
对他的前言不搭后语,她有些懵。
&ldo;小孩子吗?还要糖?&rdo;